却看见赫连濯坐在木桌前,便知道他已经起来了有一会,脚步不停,面色沉冷的走了过去。
“太子殿下,看来昨夜睡得并不稳啊。”
赫连濯眼睛看着手里的书,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故意气西城诀的,西城诀倒也没什么表情,冷冷的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开门见山,“地图是我的,你想分一杯羹,去找信印。”
这是默许和他对半分宝藏的意思?
赫连濯一怔,倒是真的没想到,向来和他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西城诀竟然会退一步,可仔细一琢磨,与其说西城诀这是让步,倒不如说,他是找不到线索吧?
地图在洛家人的身上,这个是绝对的,只要扣住洛子矜,就算她嘴再硬,总会有办法能撬开;但信印就不同了,当年的信印交到了另一位将军的手里,但是四国的人都不知道,那位将军姓甚名谁,家居何处,换言之,那枚信印根本就无从找起,拿着至今找不到踪迹的东西和他谈判,也亏得西城诀说得出来!
“倒不如我们对换,我从洛子矜那里取得地图,你去找那现在还不知道在何处的信印?”
敌不动我不动,赫连濯无比淡定的把话抛出来,西城诀似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轻哼一声,“你也看清了,那处神秘宝藏暂时没法动,与其现在就开始打着神秘宝藏的主意,不如来谈一谈别的,比如……完璧归赵?”
“呵,西城诀,她是你们亲手放弃掉的,现在你又理直气壮的来和我要人,不觉得羞耻?”
赫连濯显然是知道,西城诀说得完璧归赵指的是谁,眉心一冷,冷喝出声,“你父皇卑劣无耻,强娶我母妃也就算了,本以为他会好好珍惜,谁知道才过了几年,他便像丢垃圾似的将母妃丢到了乱葬岗去!西城诀,我此时忍你,是为了不让母妃伤心,你别得寸进尺逼我动手!”
“赫连濯,该死的是你父亲!”
西城诀的眼里划过一抹凛冽的杀意,面对赫连濯的指控,他狠狠一拍桌子,清风剑从袖中飞出,他反手握住,直接架在了赫连濯的脖子上,如同昨晚的出手一般,果断决绝!
“如果不是你父亲先利用她设计我父皇,他们两人,又何会为了区区一个平民女子算计一生!是你父亲先背叛了她,是她先背叛了我父皇,我父皇报复又有什么不对?你父亲不该活着,她也不该活着,你们都该死!”
“信口雌黄!”
赫连濯敢在别人的地盘谈判,自然也是做了准备的,肩膀上的伤只不过影响了他右手的力度,却不代表他的左手不能执剑,见西城诀动了真,他手腕一抖,一柄细剑也跟着架在了西城诀的肩上,“轮卑鄙程度,谁也不及你和你父亲!”
“你……”
西城诀死灰色的眸子里已经显出残忍的颜色,正要压下手里的剑,密室的暗门却被突然打开,北冥月站在门口,虽然看不见眼前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