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不清楚,那只能请医术比我更加高深的神医来好好诊断一下,那些士兵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毕竟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如果不能让他们保证充足的精神,而是无时不刻都在饿着肚子,就算是一队所向披靡的军队,也绝对抗不过任何外来偷袭的,”南宫霖跟着补上一句,“席将军,本王记得,这洛城里住着一位年过八旬妙手回春,在方圆几十里都赫赫有名的老神医,就请您暂时先找来这位神医,诊治一下那些士兵究竟是什么状况,可好?”
席子寒点点头,“此等事情,微臣立刻去办。”
看着席子寒掀开门帘离去,南宫霖这才对向一头雾水的北冥皓,淡淡的笑了笑,“皓太子不用多虑,这是我和阿月的试探罢了。”
“试探?”
北冥皓不解的望向北冥月,“月儿,是舅舅有什么问题吗?”
“席将军虽然在朝中当职,但被调遣来帮着洛城将领镇守边关也已经许久,而这蛊虫明显是近一年被人下在了士兵的身上,可席将军却丝毫没有受到蛊虫的侵袭,这一点让我们都很奇怪。”
北冥月跟着点头,眉间的忧虑久久未散,“是的,太子哥哥,你是三个月前才被父皇调来这洛城的,来的时间不长,只要不接近中蛊之人也不会被传染,想必你也是直到最近,才发现了士兵们的不对劲。”
北冥皓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以蛊虫在士兵们体内待的时间来看,他们中了蛊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可席将军在洛城这么久,却没有把这个消息传回皇城,这其中缘由……”
听到北冥月对席子寒的称呼,南宫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一路上她一直“舅舅”“舅舅”的叫,可是现在,竟然变成了无比生疏的“席将军”……
看来青鸢的事情,终究是给她留下了阴影。
虽然北冥月只是点到即止,可北冥皓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深深的皱起眉,“难道妹妹是怀疑,他……”
北冥月沉吟,“说不好。但有件事,和席将军背后的席家有关。哥哥,如今我已经假死在世人面前,你可注意到,除了我和北冥雪之外,尚在宫里的公主们都还尚在稚龄?”
北冥皓愣了一下,这和席将军是否有谋反之心有何关系?
“虽然你是北冥国唯一的皇子,也是身份尊贵的太子,但北冥国,不是没有过女皇……”
北冥月语气很沉,“我们的母妃早在多年前死去,现在席府在皇宫中唯一的筹码,就是沐贵人,也就是,害得我不得不诈死逃离的那个人……”
北冥皓的眼里浮出惊骇,霍地站起身来,气急败坏的低吼出声,“什么?竟是沐姨娘想要害你?难不成她想对付我们兄妹俩,让她的女儿登基称帝,坐拥这天下江山不成!”
“哥哥!”北冥月皱着眉捂住他的嘴,“父皇本就多疑,若是让有心人听见你刚刚的那番话,你的太子身份恐怕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