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突然就觉得委屈,想家了。妈妈说,想家了就回来吧,桐桐也在念叨你,想你和小煜了。
当时她莫名其妙就答应今天回去,算起来,她和沈遇树来桐城也有两个月了,是该回去了。
昨晚她睡得不好,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给沈遇树打电话时,电话那端温柔的女声。她知道,如果她一直在这里,沈遇树不会重新开始。
早就该放开他的手,是她一直自私的在贪恋他给的温暖,可现在,不能再贪恋下去了。在他将别的女人带到她面前前,她应该要有自知之明,离开这里。
想了一夜,她的脑子都打结了,早上起来就开始收拾衣服。她没有想过要悄然离去,因为那样的话,沈遇树还会再追到江宁市,她了解他,他是那样执拗的一个人。
所以她没有掩盖动静,是故意让他听见。
但是听到他卧室门把转动的声音,她还是落荒而逃了。她不够勇气,去面对他。
此刻听到他在外面的说话,一句比一句让她脸红心跳,眼看着小煜就要醒来,她连忙冲过去,羞恼道:“沈遇树,你闭嘴。”
“珍珍,开门,让我进去,有话我们当面说清楚,嗯?”听到她的声音,沈遇树终于松了口气。
最后那个“嗯”字,已经有了示弱的意味,厉家珍就靠在门边,声音干涩嘶哑,“遇树,放我回去吧,我和小煜不能再打扰你了,你已经不小了,应该找个人结婚了。”亚尤投技。
听着她这番话,沈遇树的心凉幽幽的,他气极,一脚踢在门板上,发出了很大的动静,“珍珍,把门打开,我不要对着一块门板说话。”
厉家珍咬着唇没开门,身后突然没了声音,她侧耳听了听,门外确实没了声音。她闭上眼睛,将涌上眼眶的潮湿逼退回去,他走了也好,这样她也不用面对离别。
她全身无力的走回床边,重新开始叠小煜的衣服。门锁突然转动,她抬头望去,就看见房门被人推开,沈遇树如天神降临般,站在门口。
她心里一惊,连忙站起来瞪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沈遇树晃了晃手中的备用钥匙,他迈开长腿走进去,看见床边叠好的婴儿服装,他剑眉紧蹙,在她面前蹲下,“为什么要走?被我吓到了?”
厉家珍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穿着白灰条纹的针织衫,下面一条米色的休闲裤,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这几年,虽然他们不常见面,但是偶尔参加同学聚会,还是会听到有人提起他,女同学是一脸爱慕与向往,男同学则是羡慕嫉妒恨。
他常常出现在报纸杂志上,她记得有一份杂志采访他,他穿着藏青色的西装,头发后梳,一丝不苟的模样,隐约透着几分禁欲的诱惑,那张照片,最后被一家杂志社采用为当期的封面,杂志社因此销量大增。
她知道沈遇树对她的感情,否则不会用那样一句话总结他们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她记得,当时杂志的女主编采访他,问了一个问题,据说你的初恋厉家珍小姐已经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在这里,你有什么祝福的话要对她说?
女主编很感性的用了沈遇树先生沉默了许久,最后道:她的圆满,也是我的圆满。
面对这个男人的深情,如今的她,再没有什么能给他,再没资格给他。
“遇树哥哥,当年推开你,和宋清波结婚,我就知道,不管这条路有多难走,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爬也要爬下去。如今,该是我承担结果的时候,可是这个结果,不该让你陪着我一起,我不能再那样自私的只考虑我自己,所以你放了我吧,从心底真正的放下,找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沈遇树双手握住她,他仰头望着她,颊边新生的胡茬,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落魄与颓唐,“珍珍,你还不懂吗?如果我能接受别人,我不会等到现在,我爱你,这颗心从来没有变过。”
沈遇树,从来没有这么清楚明白的告诉过她,他的心意。20来岁时,她追在他后面跑,他宠她疼她,甚至渴望拥有她,但是从不说爱。
后来他们阴差阳错的错过,他将她困在床上,差点夺走她的清白时,他也没有说过爱,可是此刻,他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爱她!
这三个字的重量,是如此沉重,沉重到让她无力去负荷,无力去回应。
“遇树哥哥……”厉家珍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下一秒,她被他用力一扯,从床上跌下来,一阵天眩地转,她被他反压在地毯上,灼热的吻侵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