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嫂?”罗泽突然指向左侧。
严墨风看过去,淡定道:“是她。”
罗泽一顿好夸:“大嫂身材真的好啊!穿裙子美翻了,看上去高了很多啊,穿高跟鞋了吧,头发盘起来了显得更知性更有女人味了……”
“说完了?”严墨风冷着脸扫一眼罗泽。
罗泽挠头笑:“你也可以这样夸赛男啊,我不介意的。”
严墨风一点也不给面子地说道:“这些词用在她身上不合适!”
罗泽翻了翻白眼,看表演。
第三个节目是相声,罗泽看得津津有味。
时下的相声与传统相声不一样,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不良现象都敢直面揭露,甚得人心。
罗泽连连叫好。
因为喜欢,觉得十几分钟的相声一下子便过去了。
罗泽突然掐紧严墨风的袖子,严墨风眉头一皱,声音冷沉:“做什么?”
罗泽说:“大嫂要上台了,我激动!”
严墨风:“……”
他默默在心里说:老子的老婆,你激动个屁?
他没工夫搭理罗泽,盯着台上看,工作人员将画架和钢琴搬上来以后,便见唐浅瑜从左侧拎着裙摆款款上台。
刚才已经看到一眼,这会儿再见,依然被她靓丽又青春的样子惊艳。
一条鹅黄色的长裙将她的身段衬托得玲珑有致,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被鹅黄色一衬,显得越发吹弹可破,仅仅只是画了一点淡妆,便足以惊艳全场。
相比之下,从右侧上台的苏蓉就显得逊色得多,一袭玫红色的长裙使她看上去黯淡了一些,大概是她所处的位置灯光没有打过去的原因,肤色看上去不是太好。
两个人同时走到中间,面向观众,微微鞠了一躬以后,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便开始表演。
唐浅瑜走向画架,苏蓉坐到钢琴前。
唐浅瑜往调色盘里加入一点墨汁,便执起毛笔等待。
待得苏蓉琴音起,唐浅瑜便淡然地蘸起一点墨汁,开始作画。
她先是从白纸的底部开始,黑色的墨汁很快便在纸上抽出几根纸条,当然,很多人都好奇她要画什么?这恰是即兴作画的妙趣所在。
苏蓉的琴架上摆放着曲谱,她弹奏了几个音以后,突然断了一下,她脸上便掠过紧张的神色。
唐浅瑜不由地蹙眉,用眼角的余光瞟了苏蓉一眼,见她神色恢复如常,双手在黑白琴键音流转,钢琴婉转的琴声也随之溢出,她才复又静心画画。
画完枝条以后,她画了块石头,再调出绿色的水彩开始画叶子。
她技法娴熟,很快便见一片一片叶子仿佛突然生长出来一般,一片片跃然纸上。
苏蓉的琴音又再停了一下,她面上闪过尴尬的神色,立即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又开始弹琴。
唐浅瑜蹙了蹙眉,又再调出紫色的水彩。
华夏花鸟渊远流长,从古至今,文人墨客最爱的莫过于山石花鸟。
说起花,最爱又莫过于牡丹和莲。
牡丹的富贵,莲的高洁一向是大家所追捧的。
牡丹天然便给人一种富贵吉祥大气高贵之感。
牡丹里,又以姚黄魏紫最为尊贵。
今天,唐浅瑜要画的,正是魏紫。
魏紫用于国画,紫色的花、绿色的叶、与黑色的枝三色相映成辉,色彩的反差就已经足以夺人眼球。
唐浅瑜提起毛笔,蘸汁饱满,提起便开始画出花瓣来。
钢琴的声音却突然乱了节拍。
苏蓉突然站起身来,下面的观众也站起身来,台下突然变得骚乱。
有人尖声大喊:“搞什么啊?会不会弹琴啊?”
“画得那么好,正看得起劲呢,弹琴的那个是不是猪队友啊?”
“不会弹就滚下去,我们不听了,我们只看画画就好了。”
唐浅瑜压低声音问苏蓉:“发生什么事了?”
苏蓉突然伸手隔空指着唐浅瑜,脸上神情委屈又愤怒:“唐浅瑜,你说,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