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冷静下来,我忽然还想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骆宁要在这里谈,不和我出去谈,反而叫成青莲出去,原来她觉得我在这里才能冷静,这女人做什么都算计着,真他妈的恐怖,“这是你无法推卸的责任,你不要再否认。”
“我没有否认,对不起,所以你来了你想如何都可以,虽然我和陈九索已经和解,但和你没有。”
“连我老子都和你们站在一起,我现在能如何?请你告诉我,谢谢。”
“这是你和他的事情,我管不来。”
“你不要侥幸,这事不会过去,我妈不能枉死,绝对不能。”
“我没有侥幸,我就在等那么一天,你要如何都可以。”
我真想一刀劈了她,还说不是侥幸,如果不是和陈九索和解了你敢这样说?如果不是陈九索会阻止我你敢这样说?真他妈虚伪,恶心!不过既然她这样说我就接吧,我道:“你欠我,永远都欠,我现在不能把你如何,你先过着吧,我希望你过的好,睡的香,我会经常问候你,就用你对我妈的方式。”
骆宁沉默,额角稍微有点汗。
我没有继续相同的话题,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道:“欧晓菲知道不知道这些事?”
“知道一部份,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你。”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去省城前。”
我就说背后有内容,否则欧晓菲不会突然对我那么好!我看了还在沉睡中的欧晓菲一眼,目光才转回到骆宁的身上道:“她就很会做事,而你们,只会枉做小人,如果在你们骗我签协议前我听到你这样说,我反而会更冷静,你们来了这样一招,除了更刺激我之外,知道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侮辱,侮辱我的同时亦侮辱我妈。”
“这是陈九索的意思,他怕你冲动,其实他没错,事情应该有个处理次序。”
“次序个屁,别扯开话题,你们这样做是你们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你们总希望替别人做决定,你们是不是有强迫症?总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以前经过那么多教训为什么都不吸取?引狼入室付出了巨大代价还不能让你们反省,到今时今日竟然还愚蠢地坚持,除了强迫症之外我看你们还有老年痴呆症。我不想再多说,最后一句,已经形成的事情我不会去破坏,包括这个坑爹的协议,但我今天把话放这,无论你们谁再暗地里干涉意图想改变我的行事方式,我的思维方式,所有一切协议都将无效,你帮我转告陈九索和黄媚,还有马伊芸,我的话说完,你好自为之。”
骆宁叫住了准备走的我:“等等,你觉得自己准备好了有能力独自去面对你的敌人没有?”
“这是我的事情,我不需要跟你交代。”
“错,这是大家的事情,一直都是,这二十多年的恩怨情仇,远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不能……”
“你拉倒吧!”我打断她,露出鄙夷的目光道:“我要像你们这么厚颜无耻我会选择跳楼死了让这个世界干净些,什么屁话,自己处理不来,别人来处理却又指手画脚,你们那么厉害干嘛失败?而失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们那套不靠谱,既然你们那套不靠谱什么要求别人遵行?你们是想把我送上绝路是不是?”
“不是这意思,我们没这么想。”
“但你们有这么做。”
“我们只是给你传授经验,我们吃过这种亏才不想你重蹈覆辙。”
“人与人之间就不一样,你走独木桥你站不稳,别人走独木桥能站稳,是你的问题还是桥的问题?到底是把桥换了还是把人换了又或者把人和桥都换了?”
骆宁愣愣看着我,目光带着震惊,因为这是她说话的方式,我在以牙还牙。
“不敢回答?那你记住,我是我,我是陈贾,我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和处事方式,不要试图改变我,更不要试图挑战我,因为你会后悔,再见!”
我转身打开沉重的木门走了出去,看似走的轻松,其实非常难受,我总算弄清楚我妈死的真相,可我什么都不能做。如果这还不够惨,那么陈九索明明知道真相却拿真相来做交易呢?他对得起我妈?配得上我妈?我真有点怀疑当时陈九索是不是动了心,其实是他默许骆宁用她那比刀锋更厉害的嘴巴去摆脱我妈?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后来陈九索没有离开?是因为后悔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