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留意身后的状况,因为压根不会有意外发生,现阶段东小北袭击我就等于弄死自己,可能吗?不可能!
走到车头边,我对等在那里的王宝道:“给我一个手电筒,我和东小北坐货箱,你坐前面。”
王宝一脸为难道:“这不行吧?”
“刚刚我已经和黄媚说好,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否则交易无法进行,手电筒给我吧!”
王宝只能给我拿,然后拿钥匙去打开货箱让我和东小北上去,他想把货箱门关上,东小北道:“留下一扇不要关,钥匙给我。”
王宝道:“这样不让上高速。”
东小北继续道:“那就关一半,拿根绳子过来随便绑着,要留裂缝,二十厘米左右。”
王宝目光投向我,询问我的意见,我点了点头,王宝才照做,先把钥匙交给东小北,然后回驾驶室拿了根绳子过来随便绑了绑,东小北看过没有问题以后才让他离开。
因为有手电筒,货箱里面有了光线,我在右边中段坐下,东小北在门边站着,等到开车了才走过来,从口袋拿出一根大号扎带对我道:“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我把双脚递过去道:“我来你肯定不放心,就当我还你,但其实我不欠你。”
“呵呵,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话说。”说着东小北就把我的双脚扎了起来,虽然不是扎的十分紧,但已经没有什么空间,所以坐的有点难受。
我道:“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反而是你,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看你近来做的事情,哪一件不够死一百次?”
东小北在距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坐下来,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一根抽着道:“你逻辑有问题,如果我们是两个国家,你打我一枪,我还不能用炮轰你?我得像你一样也打你一枪才能平衡?”
说的还挺有道理,但真是这样?不是,这逻辑才有错误,打一枪看是什么情况下打的,如果是挑衅肯定得狠狠打回去,但如果是嫁祸,如果是意外,或者其它原因,得另说!我道:“你这样想我和你说也说不明白,所以我就不浪费唾液了,你看看合同吧,看完签名打手印盖公章。”
“不急,去广州要两个小时,我们有的是时间。”
“好,继续谈,你是不是还拿了欧阳胜什么东西?”
“这个没必要告诉你吧?你是关心我还是怕受到牵连?放心,或许不会。”
妈的,这意思就是很可能会,不过他不说我也没办法:“你的脚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想过没有,我还是想郑重说一次,跟我无关。”
“或许。”东小北拍了拍自己的脚,“我没有你想的贪心,就算我贪心,能把腿买回来?你觉得我错了,其实你才想错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就不对,我都没有找你,我说的是陈九索的事情。”
“我不知道。”
“你的吊坠呢?”
“不知道。”
“你还是不愿意说,为什么?”
“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找,我为什么要帮你?”
真的浪费唾液,沉默吧,骚年。
过了有五分钟左右,东小北却主动开口道:“朱珠的情况如何?”
有点惊讶东小北问这样的问题,当然我不认为他是良心发现,或许是想其它花招。我道:“很庆幸没被你害死,林果果就可怜了,手术成功却有十二个小时的危险期。”
“那你们祈祷吧,她死不去,你们处理这个事花的钱要少一些。”
我有点恼火:“我真想抽你知道吗?我以前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
“你以前一样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你能变我就不能变?你别想了吧,曾经的好,曾经的情意,让它随风而去,下次再见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手下留情,因为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所以你因为自己的心软而挂了我会觉得你很可怜。”
“行,我会满足你。”
“我们会有机会再见,或许明年,或许后年,或许十年以后,又或许二十年以后,就像你找欧阳胜一样。”
我无语,这一样吗?我们有那么大仇吗?他还打算让他儿子来找我?不过仔细想想,现在他这状况多少和当时的陈九索有点像,都是被迫着离开,不同的是他没有真正风光过,他没有基础,另外就是他认错敌人,我不是他的敌人,欧阳胜才是,基于这一点,以及食道,我才帮助他,否则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