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邬宴的性格就不是外向的人,再加上他从小就有的、认为时庭明是因为他而死的心理阴影,让他不会轻易接触其他人。
那些知道他身份的名媛们,都会主动远离他。
那些不知道他身份只是因为颜值而迷恋他的女人,邬宴没有丝毫兴趣。
连对其他人的兴趣都没有,就更别提有身体上的接触了。
但是刚才,简安安直接亲吻了他的手。
而且还是在他的手以这样糟糕的状态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这让邬宴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除了家人、时庭明以及尹圳,他没有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过这种单纯而真挚的感情。
没有丝毫嫌弃、厌恶和畏惧,纯净无暇,干净明晰。
邬宴微微咬紧了牙,忍住那股久违的陌生感觉。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的话,他真的想让时间永远都停在这一刻。
简安安的唇在邬宴的手背上停留了十几秒。
药膏的味道不好闻,可她没有立刻离开这只手。
她记忆中邬宴的手并不是这样的。
本是一双骨节分明、白皙宽厚的大掌。
可是现在……
简安安小心地放下邬宴的手。
在邬宴以为她要站起来的时候,她又把另一只手的纱布给解开了。
邬宴全程没有说话。
不管简安安想要干什么,他都不会有一句反抗的话。
解开全部的纱布以后,简安安抬眸看向邬宴,道:“师兄,我要替你疗伤。”
简安安之前就按照空书宝鉴上的方法,给时庭明治疗过脑神经的问题。
当她看见邬宴手上的伤势时,空书宝鉴上显示的不仅有伤势的严重性,还有疗伤的方式。
依旧是通过银针导入灵气修复的方式。
所以简安安才会回到房间,因为她的房间里放着上回买的全部绣花针。
虽然那些只是普通的绣花针,但却是简安安第一次“针灸”时使用的针,具有非一般的意义,她才会保存下来。
没有想到今天能够再用到。
“疗伤?”听到简安安的话,邬宴英气的眉毛稍稍一蹙。
他知道他的伤势有多严重,就算神医如尹圳,也只能通过特制的药膏来加快伤口的修复速度。
但即便是这样,也最起码得有三个月才能彻底解开纱布。
在此期间,尹圳会为他研制出专门的手套。
可是听师妹这话的意思,她好像是能在今天完全治愈伤口?
她要怎么做?
邬宴的心中虽然有疑问,但他没有问出口。
他只给了简安安一个字的回答。
“好。”
得到邬宴的同意以后,简安安这才站起身,走到柜子边上拿出一盒绣花针,又拿了一个打火机。
她回到邬宴的面前,拿出一根绣花针就用打火机消毒。
与此同时,简安安的目光会时不时地落到邬宴的身上。
似乎是在抚慰邬宴的情绪。
邬宴看着她的动作,看见她即将把针扎到自己身上时,对他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明眸善睐,绝世佳人。
所谓秀色可餐,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