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笑道:“你看着我这满头银发的像是和尚吗?”
付葭月眯起眼眸仔细地打量了下眼前的老头:“衣服穿的是,这头发倒着实是奇怪了。难不成你是俗家弟子?”
“俗家弟子?哈哈,也可以算是吧。”
什么是也可以算是?这是明摆着不想告诉她嘛!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却是转口问道:“谢白怎么样了?”
普法眼神一动,却是随即换回了笑脸盈盈的模样道:“他没事,现下正在屋中休息呢。”
只是这一瞬间,付葭月却是看的很清楚,抿了抿唇还是说道:“我昨晚似乎听到他受了很重的伤。”
“是些旧伤,陪伴了他十几年了,休息一番便是会好,不打紧的。”
普法现在却是丝毫未动容了,一句一话间却是仿若真如他话中所说一般。
付葭月隐约记得昨晚他们二人似乎提及了寒毒。寒毒她也是听过,只道若是没有很好的药物与内力压制,不出半个月便是会暴毙身亡。可就算有,也是维持不了多少性命,期间还要遭受每月的寒毒之苦,浑身冰凉,极是寒凉难耐,却也最多活不过三十。
听他们的对话,谢白怕是自小便是遭受了此恶疾,却是不知道谁这般心狠,竟是朝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下次狠手了。
而看他平日里的状态,竟是丝毫看不出他染病之事,也不知他如此压制究竟受了多大的痛苦。
而她下给谢白的媚药,她是知道药效是极为强劲的。当下他强行用内力给解除了,再加之给她解毒和送到天音寺所消耗的内力,还有之后同茶茶和厉鬼们的纠缠,十几年的寒毒定然是极凶狠的,想来他现下定然是不好过的。
不过普法既不想让她知道,她却是也不强求。
总归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怎么看也是她,况她秉着不想受愧在心的道理,忍着灵魂缺损的折磨保住了他所在乎的一个灵魂,也不再同他计较这件事了。怎么看,也是够仁至义尽了。
当下付葭月只是挑眉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连冥王都是因此出动了,我却是再不知道也枉费我活了这几十载了。”
“你不怕我?”
普法手中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道:“若是你那冥王靠山来,我想来是会怕的。不过你一个刚上任的鬼差,想来老夫还是不畏惧的。”
付葭月闻言白了他一眼:“欺软怕硬!鬼差又怎么了?想当初我在冥界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那时我随便叫上几个小弟,就是可以将你这老头连带着你的徒弟给一起揪到冥界去当我的跟班。”
“那你可是要罩着我,看我这老身子骨的,恐怕也是活不上几年了,到时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可是要替我打点一番。”
付葭月一口咽下口中的鱼粥,再度白了他一眼:“就你这还老身子骨,看样子再空手打上几只猛虎都是不成问题的。”
见着普法不回话,仿若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屁孩给哄着,继续兀自拿着汤匙朝她喂去,付葭月当下瞬间将普法脑补成一个顾家几十载的农村老妇人,当下一阵干呕,连忙抬手止住了:“得得得,还是我自己来吧,被你这一老头喂的,着实是奇怪的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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