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晚间怕黑,才赖得乳娘同他同榻了这么些年。当下却是晚间口中不停念叨着牛鬼蛇神都不来扰之类的话,提心吊胆了近一个月才算是习惯下来。
这些都是后话,自然,这事付葭月是不知的。
付葭月做了五十多年的冥界公务员,也做了段日子的鬼差,自是已然习惯了晚间出没的习惯,当下不过才还阳些日子,晚间自是不易睡着的,便时常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打晕了还在门口憨憨大睡的绿篱,独自在这皇宫中转悠了。
且说今日刚逛到御花园中,便听得前方似有一男一女谈话的声音,声音极小,在这啁啾声中显得极尽暧昧。好奇之下,付葭月一个翻身飞上了较近的视野最好的一棵树上,随即屏住了身上的内力,朝前方看去。
只见前方两男子对视而站,对着付葭月一侧的男子身形高大,面色不白,带着健康的麦色,特别是深邃幽黑的眼眸上有一双剑眉,更显得他英气逼人。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背对着她的这男子,单从他妖娆却不失风华的背影便是可以看出,此人绝对是面容姣好,雌雄莫辨的娘炮。
断袖?
也是浪费了这世间少有的两男色了。
正在感叹间,却是咻然见到自己身旁出现了一男子,只见他两眼看着前方,摇着头叹息道:“真是可惜了。”
这男子头上戴着一朵紫红色的大花,面容姣好,约莫只比她小上一岁。长得极是稚嫩,却又不显得小里小气的,反倒是头上的插花给他增添了几分成熟自然的韵味。
不像是娘炮,却是浑身一副小毛孩的模样。
付葭月只稍稍瞥了他一眼,便是不以为意地从他一袋零食中抓出一把兀自吃着,与他一同继续欣赏着眼前不可多得的场景。
“抱上了,抱上了。”
“亲啊,倒是亲啊!”
“嘘,小声点!”
“要亲上了啊!”
两人犹如看球赛般,心下也是被眼前两人的一举一动给牵动的,吃得舒服,看得也是意犹未尽。眼见着高个男子一低头便是要亲向妖娆男子时,付葭月的眼前却是一黑,随即腰身一紧,身子一轻便是被带离了此树。
“呜呜——”
听得树上的动静,高个男子立即停下了要弯腰去绑紧被矮个男子扯得有些松动的玉佩的动作,随即手疾眼快地便是一挥掌朝那浓密的树上劈去。却只是惊起晚间休息的啁啾,当下却是不见一人的踪影。
歪歪拐拐地飞过百米远的距离,男子的手终是是从付葭月脸上放下。
当下付葭月正成功地从自己发上抽出一枚银簪刺向来人,却是在看到熟悉的讨厌面容后,便是气馁地一把丢开手中的银簪。
却是仍仍不见他将她放下,又是挣扎道:“放开,我正看到精彩的地方,你把我抓走做什么?”
现下两人已然是到陆地上,谢白却只兀自抱着她走着,闻言也只是冷冷地回道:“我不希望葭月的眼睛长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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