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便又吓退了那个男人婆,老子嘴巴说干了,也没多大的用处。什么时候,老才能混成这样?到那时,老子就去佘破财的聚气坊,老子要赌大,不信佘破财敢开小。”
耶律鸿雁等人走后,野狐禅再无声息,聚义堂众人听说过野狐禅的性情,料想他已经走了,早有人收拾了院中的残局。周纵云又过来感谢李风云三人的出手之恩。
许半仙对李风云道:“来时说好的,灾劫已过,本仙人的那道锦囊也算生效了,过去的账一笔勾消,后会有期!”
李风云怒道:“关你锦囊何事?明明就是野狐禅的功劳。”
许半仙不理他,拄着竹竿,一步一步朝院外走去,口中念道:“本仙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江湖恩怨,莫找我,莫找我!”
李风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是那锦囊灵验,也懒得再管许半仙,任他离开。又取出包裹中白福通写的那封信,交给周纵云。
周纵云看罢,从怀中摸出一块牌子,递给李风云,道:“原来你们是白兄的朋友,失敬失敬,这块令牌你们拿去,行走江湖或者用得上。遇上什么事,你们可出示此令牌,江湖上的朋友多少还会给几分薄面。”
李风云心中不以为然,什么名头,差点被人家打上门来灭掉。再看那令牌,似木非木,似石非石,黑漆漆打磨得非常光滑,拿在手中颇有份量,上面雕刻着繁密的花纹,正中镌刻着两个字:“虎贲”。
李风云奇道:“难道不是‘聚义’么?怎会是‘虎贲’?”
周纵云笑了笑,并不回答,此时,天色渐晚,李风云、杜如月又在福来客栈住了一夜,次日清晨才启程南下,周纵云自然殷勤招待,酒宴之中,李风云方知所谓聚义堂与福来客栈原是一伙的,聚义堂虽然盘踞在牛头山,但轻易并不劫道,除非是碰到那种大奸巨贪。
次日李风云、杜如月离开,周纵云又送出了足有一里多地。
望着李风云四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谷中,一名伙计问道:“堂主,就算白堂主要你帮忙照顾一下李风云,何须连虎贲令也送与了他?”
周纵云笑道:“李风云非泛泛之辈,送他虎贲令并非全因为白堂主,还记得李从仁李将军么?”
那名伙计想了想,惊道:“莫不是统领千牛卫的那个李从仁?他还活着?”
周纵云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他,前朝那场大乱,你我都死不了,更何况是他?白堂主在信中说,李风云是李将军非常欣赏之人,特意嘱咐他照顾,当初,李将军曾救过我的命,我又怎会不借此机会报答他?更何况,杜姑娘是那一位的弟子,我们也该照顾她一下。
唉,当初李将军在军中威望一时无二,招了闵帝(注1)的忌讳,被迫放下了军权,若当时他还在,李从珂也未必就能篡位成功,我大唐也未必会灭国,可惜了,可惜了!”
那名伙计心生向往,道:“早听说过他的大名,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见到他?”
“会有机会的,”周纵云笑道,“契丹将入侵中原,我们等待这么多年的时机就要到来了,石敬瑭啊石敬瑭,你恐怕没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年借契丹之手灭了我大唐,如今报应不爽,你的子孙也要复蹈我大唐的旧辙。”
注1:闵帝,即李从厚。因削藩逼反了李从珂,被李从珂夺去了皇帝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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