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丝毫的兴奋。一隅之地的小胜,无关大局,真正的关键在于德州、东昌与大名府,三个州府能够守住,自然是一切都好说,一旦其中之一失守,都将会是大明的心头大患。
“皇上,您到是说句话啊,我到底什么时候再能挥兵北上,奶奶的,我可是听说了,现在北面的老百姓们在鞑子的欺凌之下,苦不堪言,甚至屠城的事情都已经出现了!”
秦牧风径直闯入了后宫,愤愤的吼着,也只有他秦牧风敢视皇宫禁地如同无物,连通报都不用,直接就闯到了后宫,身旁的舒信琛满脸的无奈,他是被硬扯来的,这样是皇上不高兴了,自己也要跟着倒霉了。
“牧风,你不要着急,仗还有的打呢,未来两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朕让你打不完的仗,直到有一天,你自己打的不愿意打了为止!”
令舒信琛诧异的是,皇上竟然没有丝毫的不悦,比以往还要温和,别的时候,秦牧风即便是要直闯帅府跟衙门,都要被皇上训斥一顿的,现在登上了大宝,反而倒是比以往更加温和了。
秦牧风脸色一滞,急声道:“可是,可是,皇上,臣着急啊,急的嘴上燎泡都出来了,大名府那边,多铎可是率领着满洲鞑子的主力与关宁铁骑在围攻啊,那可都是名震天下的劲旅,一帆哥兵力远逊,万一有了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
“朕知道!”
朱杰没好气说道,“牧风,打仗不同其他,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偏偏现在我们没有粮草啊,大明大半的税赋如今都已经在运河上了,不说别的,单单是在山东境内的漕运船只上,就有这不下三百万两的税银,上百万万石粮草,南京城如今国库空虚,怎么出征?我们拿什么打仗?”
“皇上,”
一旁的孙传庭沉声道:“臣总是感觉隐隐有些不对啊,即便是所有的漕船都到了大名府附近,现在徐一帆收到旨意,也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按理说,这些漕船都应该过了济宁,甚至重新进入南直隶境内了啊,可是,可是怎么不见半点动静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朱杰心头一震,这正是他心里最担心的问题,这么多的税赋钱粮集中在山东境内,一直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如孙传庭所说,既然查栓在德州附近,击败了清军,截回了大部分的漕船,那这些漕船,理应该已经返回南直隶了啊……
“白谷兄,拟旨,派人七百里加急,发给山东巡抚方大猷以及山东总兵刘泽清,询问运河漕运事务,命令刘泽清派出军队专门保护漕运船只南下,不得出现任何意外,出现半点差池,严惩不贷!”
朱杰沉声喝道。
秦牧风嘟囔道:“皇上,我老早就感觉刘泽清那个小子有些不靠谱,啥时候那个小子挡过事情?贪生怕死,懦弱无能啊,将山东交在他的手里,简直就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