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偷看小黄书被发现了,慌慌张张的把书往被子里塞。
“长姐......您怎么来了?”李滋嬉皮笑脸的问。
“莫安,去搜他的被子!”李萱儿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把那本《贞观政要》“啪”的拍在桌上,问道:
“《贞观政要》背到第几篇了?”
李滋这才在向莫安使眼色,听长姐这一问,才知道她不是来查小黄书,是来催命的。他磕磕巴巴答到:
“背背到第六,不,第五篇。”
“胡说!”李萱儿将书拍在他面前,厉声道:“上次我明明听你先生教你,第九篇‘论太子诸王定分’,你想当太子,难道连自己学了什么都不敢承认?”
李滋吓得脸都绿了:大家都很避讳谈他当太子这个问题,现在长姐却直接叫了出来,也不知她是啥意思......
“第第第九篇......好像学了......”李滋额头直冒汗,眼角瞟着莫安放在《贞观政要》上的两本小黄书,腿都有点打飘。
“第九篇,背一遍!”
李萱儿估摸着吴昭仪要到了,见李滋吭吭吱吱背到:“贞观七年,授吴王恪齐州都督,太宗谓......太宗谓......”
“谓什么?”
“太宗谓......”李滋脑子都在小黄书上,哪里记得祖宗“谓”的什么?耷拉个脑袋不敢看长姐。
“手伸出来!”
李滋伸出左手,想想又换了右手。李萱儿抓着他的手,狠狠朝手心打了一下。
这把红牙拔镂尺,象牙制成,一尺两寸长,浅雕凤凰,花角鹿,飞鸟,山楂树等瑞兽植物花纹,正红色,非常漂亮。
在李滋眼里,它就像是用自己的鲜血染红的,大嘴一张,哭声震天。
吴昭仪已经走到了他房门,听到哭声心像被刀子扎了一样:
“万寿公主,你怎么这么晚了跑到我这里来欺负皇弟,你有当长姐的样子吗?”
万寿公主拍拍桌上的小黄书,面无表情道:
“吴母妃,夔王养在您膝下,他已经误入歧途,您却浑然不知。等我父亲过来,您才知道我这长姐当得对不对。”
她转头对李滋道:“第九篇你不会,那就背第八篇,背不出来姐姐照打。”
李滋哭了几嗓子,连第八篇题目是什么都忘了,寂静的大明宫夜空中,再次回荡着夔王撕心裂肺的哭声。
圣上坐在步辇上,走在旁边的晁美人催着抬步辇的内侍:
“快快快,我都听到声音了,去得晚了,夔王的手要肿了。”
“你说这萱儿也真是,这半夜里,不叫人安生。”圣上有些不满意的说。
刚才晁美人和广德公主跑到紫宸殿去,说万寿到仙居殿去抓四皇子背书,背不出来就要打手心,而且是用圣上赏给她的红牙拔镂尺来打,那玩意是象牙,打起来该有多疼。
圣上本不想管孩子们之间的事,尤其是万寿是去监督弟弟读书,背不出来,惩戒也是应当。
可架不住晁美人母女俩连吓带骗,这才决定到仙居殿看看。
内侍卫急急忙忙跑去通知杨玄价,圣人离开紫宸殿,去了仙居殿的时候,侍政院里已经动了手。
“给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