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儿子已经很是费力,两个儿子会让他们清贫的家庭更加艰难,如果再到结婚的年龄会更加的难上加难!
在拼尽全力的痛楚过后,两个婴儿哇哇的啼哭声同时响起,两个年轻的妈妈虚弱的问出了同一个问题,“男孩女孩?”
“你的是男孩。”医生对王梅说道,又转头对躺在对面的张茹娴说道:“你的是女孩。”
两个妈妈听到医生的答复后都叹了口气,王梅流着泪喃喃道:“又是男孩,家里可怎么养活。唉!”
张茹娴听罢脑子突然闪过一个让她自己都惊觉的想法,她对着王梅说:“我想要男孩,可是却又生了个女孩。我们家老太太如果知道又是一个女孩,又不知道该给我多少脸色看了。”说着又叹口气,那个近似荒唐的想法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王梅叹口气说:“你说咱们两个怎么都不能如愿呢?想要男孩的偏是女孩,想要女孩的偏是男孩,命啊!”
张茹娴也重复着:“是啊,命啊!”
突然她像做了一个特别坚决的决定,她的目光也精神了起来,她对着王梅说:“如果我们将孩子换下呢?你生的是女孩,我的是男孩,这样我们不都如愿了吗?”
王梅听闻此言也突然精神了起来,她努力翻了个身,看着张茹娴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只要你愿意,就是真的!这里只有医生一个人知道我们孩子真实的性别,我会想办法让她对此事闭口。你就放心吧!“张茹娴越来越坚定的说道。
王梅闭上眼睛,几秒钟的沉默,又再次睁开眼睛说道:“那就依你所言。”
片刻后医生将清洗干净的两个小婴儿抱了过来,只听张茹娴小声说:“医生,麻烦您将那个男孩抱给我吧。”
医生满眼的疑惑,说道:“这是她的孩子。”
张茹娴示意她过来,医生抱着那个男婴走了过去,张茹娴将她们达成一致要换孩子的想法告诉了医生,接着又对医生说:“这里只有您一个人知道,只要您去对外面的人说我的是男孩,她的是女孩,便会让两个家庭的人都如愿。而您,不知道可否愿意去市里的医院工作呢?我想我可以办到。”
那个中年医生犹豫了,她在这个乡村卫生院工作了十几年,虽然颇得院长的信任,可是不论是工作环境还是工资待遇跟市里都是无法相比的,更重要的是她的丈夫和孩子都在市里上班和上学,每到周末才能相聚,她多想能有机会回市里啊!可是她没有背景,没有关系和金钱,她只能在这里忍着。张茹娴最后一句话戳破了她心底最后的防线,她回头看看王梅,王梅冲着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轻轻的将那个男婴放到了张茹娴的身边,转身又将那个瘦小的女婴放到了王梅的身边。
两个年轻的妈妈对视了一眼,低头温柔的看着身边的小婴儿,满是慈爱!
张茹娴低声说道:“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也不会再有交集了。这就是我的孩子,我定会疼他爱他,给他想要的最好的一切。我身上也没有带太多的钱,这三千块钱和这条项链送给你,好好买些营养品,也希望你好好的爱她。”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里分明有亮晶晶的东西闪过,但她还是努力的咽了回去。
她将钱和一条精美的项链放在了王梅的床头,王梅泪水溢满了眼角,点头哽咽着说:“我会的。”
……
不知何时王梅早已湿了眼眶,她忍不住地回头在人群里寻找着那个身影。她太想知道关于那条项链的一切,可是她却又隐隐地有丝害怕和不安。若真是,那么以后该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凌家人,又如何面对视若珍宝的凌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