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了吧,据我说知,和黑教相勾结的,正是那戕害父亲的逆子南宫九!”那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喝道:“你这厮胡说八道!”他两回过头去,只见两个粉衣少女都站了起来,刚刚说话的正是那个梳着双鬟的女孩,自是瑾兮无疑。
老茶客笑道:“嘿嘿,老夫素来不打诳语,姑娘怎能信口污蔑?”瑾兮正待回嘴,却被她身边的南宫荻蓉止住。
南宫荻蓉走上前,强自镇定地问道:“敢问二位,这些传闻是从何处来的?真的是南宫九杀了南宫庄主么?”
那茶客见南宫荻蓉虽然面色惨白,神情有几分凄怆,甚是怪异。但他还是答道:“这、这消息早已传遍大江南北了,姑娘你竟然不知道?”
南宫荻蓉双肩微颤,咬唇道:“还请告知来龙去脉,小女子感恩戴德,无以为报。瑾兮,取十两纹银给这位大叔。”瑾兮取出银子交给茶客,那茶客连忙推辞道:“嘿,这如何敢当?”话虽如此,但银子还是老实不客气地接过。
“这都已是六日之前的事了。且说那日南宫元与南宫九两兄弟为了争夺庄主继承人之位,齐聚清风楼上。两人各自带了百余号江湖好汉,定下五场比试。这一番厮杀,真是战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俗话说得好:“拿人家手软,吃人家最短”。这茶客既收了南宫大小姐的银子,说起故事来,真可谓纤悉必具,没完没了,倒似个说书先生了。
“待战到分际,异事陡生。南宫家老管事突然现身,云道南宫大庄主竟然被摘星楼杀手袭击,身受重伤。要想那南宫家二位比试之时,带去了多少英雄豪杰?那南宫山庄自不能省下几人。但那南宫飞凤又岂是等闲之辈,寻常宵小何足畏惧?只是万万料不到那摘星楼八大高手竟然一起出手,英雄架不住人多,双拳终难敌四手啊。南宫庄主身受重伤,但仍是将八大杀手击退。”
“那后来呢?”南宫荻蓉父女关情,自然而然地追问道。
“嘿,南宫庄主击退了摘星楼群寇后,也是奄奄一息了。这时候,那南宫九已赶了回来,冲向了南宫庄主。南宫庄主只道他必是过来相扶,岂料那畜生竟暗藏一把匕首,一下子就插进了南宫老庄主的心窝里!”
“啊!”南宫荻蓉和瑾兮均是惊呼。南宫荻蓉更是忍不住鼻头的酸楚,又不愿在人前失态,连忙背过身去。
“哎,这可真是可悲,又复可叹!南宫老庄主至死也想不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竟然会恶毒如斯,为了权势地位,竟然连生身父亲也不放过。”那茶客说完,举起杯饮茶入喉。坐在旁边的茶客也是捶桌怒道:“这南宫九真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便是下十八层地狱也是便宜他了!”
瑾兮扶着南宫荻蓉,轻声道:“小姐?”荻蓉放下捂着鼻子的手,转回身问道:“多谢告知。还请问这些,都是您老亲眼所见还是?”
那茶客道:“是那日赴清风楼的豪客们传出的消息。”
南宫荻蓉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三才堡彭天石要夺北武林第一之位,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嘛,老夫却也知之不详,只知道那日三才堡中来了许多武林同道,多半都是与那南宫世家不睦的门派帮会,料来必是就南宫飞凤之死,想争一争名分。”
另一个中年茶客道:“我刚从西面来,也听说道上人说了。三才堡大堡主彭天石不知从何处得来了两件宝物,其中一件百年茯苓,大有起死回生之效。大伙儿都是在刀头上舔血,难保没有受伤之日,又不见得能请得到那江南沈家的沈神医,因而这茯苓便显得珍贵之极了,端得是千金难求。而另一件宝物,就更加的难能可贵了。”他说到这里,故意呷了口茶。
老茶客催问道:“是什么?老弟就别卖关子了。”
“老兄你可知二十年前的江湖武林,以谁为尊?”
“老夫混迹江湖三十余年,二十年前还是个毛头小子,但也曾听闻一二。当时武林有四宗,佛、魔、仁、智。记得当时还有那么一句谶语,待老夫想想。嗯,是了。‘得仁则安天下,智能平定八达,佛莲可济众生,魔能戮尽乾坤。’那时候的武林,便是以这四宗为尊。”
“正是!不想老兄对这些武林掌故还记得如此清楚。想这陈年旧事,除了我们这些尚且活着的,只怕早已无人问津。那年轻一辈的闯江湖的少年们,又有哪一个会知道呢?那再问老兄一句,可知道,为何如今的江湖,再不闻此四宗?”
“这……”老茶客顿了一下,脸上微有抽搐,似乎是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叹了口气道:“二十年了。唉,二十年来江湖上又出现了许多变故,但无论哪一场变故,都及不上那一场之万一。”
“哎,这是惨事,不提也罢。”中年人似也心有余悸,他道:“只因这三才堡堡主所得的第二件宝物,便与这四宗之一有关!亦是那件惨事之根源!”
“不是吧!?你说的可是真的?”老年茶客似乎不信,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是真是假,我可说不上来,但我是听……咦,你们去哪?”
“多谢二位。瑾兮,我们走。”
南宫荻蓉与瑾兮付过茶钱,随即上马。
瑾兮也是奇道:“小姐,咱们去哪?”
“三才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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