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殿下莫气,莫气,气急伤身。”裴扬笑着轻拍二皇子的肩,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轻道:“小毛孩子当然算不得什么,可有一位,却是不容小觑啊!”
二皇子捏着酒杯,阴测测地斜瞅着他一言不发。
“这个。”裴扬将大拇指竖起来,暗示皇长子,“这位,可是藏而不露,前些日子我父王得到一些消息,说这位啊,表面上清心寡欲,和朝臣文人名士没什么往来,实际上只要他想,一呼百应。就连咱们清高板正的向光公子,也是他的密友呢!”
二皇子的眼皮抖了一下,死死咬着牙才没爆发出来,眼里的恨意和惊愕却是露了出来。
裴扬伸手去拿他的酒壶,准备给他斟酒:“人不可貌相是吧?以我们看呢,最小的那位不足为惧,不占嫡长,亦不占贤能,母家也无实力。”
二皇子飞快地摁住自己的酒壶,不许裴扬碰,阴沉地道:“继续。”
裴扬只当他无心喝酒,继续道:“要到那一天,且还早着呢,怎么也是十多二十年之后的事。倒是最大的那位,不显山不露水的,裴向光都偏着他,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到的?”
二皇子盯着裴扬看了片刻,勾起唇角:“那你说,该怎么办?”
裴扬道:“要把老虎打趴下,便要攻其要害,若不能,便砍断其手足。咱们的向光公子,最近颇得帝宠呢,陛下有意让他单独教授四和五的功课。”
他说的四和五,指的是未成年的四皇子和五皇子。
二皇子半垂眼睑,假意将犹自半满的酒壶晃一晃,递给身后美人:“空了,再装一壶过来。”
美人接了酒壶退下,须臾另换一只同样的壶上来,低头给裴扬和二皇子斟满美酒,再退下去。
二皇子一口饮尽杯中之酒,沉声道:“为何突然之间想要致裴融于死地?你和他不是好朋友好兄弟么?多年的交情,这般翻脸无情。”
裴扬淡淡地道:“此一时彼一时,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已与我分道扬镳,不是同种人。何况你我同宗同源,当知道,我们这种人谈什么兄弟朋友!”
二皇子突地笑了:“说得是。既如此,你何不直接对他动手?”
裴扬道:“我哪敢呢?”
“你不敢,我就敢?”二皇子捏着酒杯,一字一顿:“你是嫉妒吧?”
裴扬笑而不语,只是摇头,正想再挑唆几句,突然觉得腹中不适,连忙起身道:“我去更衣就来。”
二皇子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阴鸷。
裴扬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忙着要走:“像是闹了肚子,不舒服,我得回去了。”
二皇子也不留他,淡淡颔首:“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知会。”
“殿下放心吧。”裴扬笑道:“还有一事,家父让我转告殿下,当善待皇子妃,如此才好。”
“知道了。”二皇子往后一倒,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被宠坏的家伙!裴扬微带鄙夷,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