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有劳袁伴伴。”二皇子抱拳行礼,客气邀请:“您这一向也辛苦了,我才得了些好茶,咱们去尝尝?”
“不必啦。老奴还有差事要办呢。”袁知恩拍拍手,身后走出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整齐划一地对着二皇子行礼请安。
二皇子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着有些不妙:“这是?”
袁知恩道:“陛下有旨,让这两位嬷嬷照看双佩姑娘,好生伺候着皇嗣出世,不许有任何闪失。”
话说得漂亮,似乎是非常重视双佩腹中胎儿,然而二皇子却明白不是那么回事。
这是去母留子的意思。
看起来是为王瑟撑腰,实际背后讲的是规矩。
规矩不能乱,乱来的人要受惩罚。
皇子府里是这样,宫中也该是这样。
杀鸡儆猴,这是对他和樊贵妃的警告。
二皇子苍白着脸,甚至不敢为双佩求一句情,还得强颜欢笑着谢恩,让人把那两位嬷嬷送到双佩所居的院子里,时刻厚待着。
王瑟隔着床帐淡漠地注视着这一切,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鬼迷心窍答应这门亲事。
她想起来一件事,前不久娘家一个亲戚来探望她,带来长兄告诫她的话。
他们说是,远离京城远离她,非是不顾她,而是这样才是对她好,她不信,心里充满怨恨。
现在终于明白了,如若兄长赖在京中不走,只怕皇帝此刻根本不会出手管她的死活。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若兄长站在二皇子这边,二皇子和樊贵妃还会这样薄待她吗?
未曾发生的事难以猜测,但王瑟清楚的知道,天家无情,是她错了,且再无回头路可走。
隔壁传来孩子微弱的哭声,王瑟对着袁知恩和太医比划,请求他们帮忙去看看孩子。
若无意外,这将是她这一生最后的依仗。
袁知恩想起自家的栓子,到底管了这个闲事。
时间过得飞快,太医留下药方和精心调制的药膏就走了,袁知恩又对着王瑟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也和二皇子道了别。
屋里的人退去,二皇子憎恶地看向王瑟,冷冷地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既然想死,为何不死得干干净净?!是你害了双佩,这回满意啦?”
王瑟回看着二皇子,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隐隐带着疯狂的冷笑,满眼鄙视。
二皇子被她的表情吓到,后退一步,咬着后槽牙低声道:“你也就好活这几年了!”
皇家若要一人消失,有的是手段和法子,他且再忍几年。
王瑟漠然地目送二皇子离开,无动于衷。
同一时间,裴融回到家中,正逢“香典”的女掌柜领着伙计和工人来家探望檀悠悠,男的在外头行礼道贺,女的都进了屋子,围在床边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萱萱被檀悠悠抱在怀里,睡得踏实无比,丝毫没有被人多惊吓到,且怎么拉小耳朵和小脚小手都不肯醒。
裴融一笑,转身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