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晟领会了杨琏的深意,隔了几日,准备好了一切,带着十几人出发,直奔金陵。
杨琏则继续留在金陵主持大局,这时候,大唐的异变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其他各国,蜀国、汉国、楚地,甚至是南平国也派人来金陵查看情况,有的是关心大唐的异变会不会削弱了自身的实力,如果是那样,周国的综合实力恐怕就要一跃而成为天下翘楚,何人敢与周国争锋?带着这种担心的是蜀国。有的国家则是希望能够探轻大唐的情况,一旦唐人稳不住江山,他们就会挥师攻打大唐,比如说汉国就是这样的心思。南平国、楚地则是介于两者之间,这两个地方势力不强,就像墙头草一样风吹两边倒,大唐强则投靠大唐,周国强则投靠周国,对于他们而言,保住国家是最重要的。
鸿胪寺最近这几日挤满了各国的使者,鸿胪寺卿潘承佑把他们一一安置,不过这些家伙并不安分,各自互相打探着消息,希望能够了解更多的情况,如果大唐陷入混乱,他们不介意共同分一杯羹。
杨琏十分了解这些人来的目的,所以他十分冷静地吩咐潘承佑不要去管他们,只是暗中监视即可。他需要把精力放在稳定局势上,这时候,虽然各方面没有异动,但仍然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日的响午,杨琏走出了皇城,沿着秦淮河前行的时候,半路上遇见了一个熟人。来人正是费云山,他得到金陵发生异变的消息,匆匆赶了过来,想要了解事情的经过。如果大唐异变,周人指不定会南下,那时候蜀国将要如何自处?
费云山到了金陵已经好几日了,他从侧面了解了一些情况,可是从他了解的情况还不足以看出更多的东西,所以他需要找到杨琏,了解更多的内幕。
杨琏也看见了他,放缓了脚步,令人把费云山带了过来。
“吴王,别来无恙。”费云山笑着拱拱手。在听见杨琏被封为吴王的时候,他的心中无比震惊,因为杨琏的升官速度未免太快了一些。
杨琏哈哈一笑,他自然知道费云山的来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继续前行,到了吴王府邸上。这时候的吴王府已经修装完毕,门口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吴王府”三个大字,正是李景遂的手笔。
费云山看了一眼,极为敏锐地看见了牌匾上还印有天子的玉玺大印,心中不由吃了一惊,这时天子所赐,杨琏的地位看来十分牢固,简在帝心,天子必然极度信任他。
两人走进了府邸,杨琏令人备了茶水点心,便与费云山就在院子里坐下来。
“吴王,金陵异变,我虽然有所耳闻,但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费云山说道,他想要知道个多的内幕,因此故作不知的模样。
杨琏哪能不知道费云山的意思,他笑了起来,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恐怕费兄听见的版本不止一个吧。本王也就不多说了,但会告诉你一件事情,大唐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未必不是好事。当今天子继位之后,广纳人言,招揽人才,费兄将会看见一个崭新的大唐,而不是往昔那个垂垂老矣的大唐。”
“本王知道你担心什么,在这里本王可以告诉你,大唐只会越来越好,费兄尽可放心。”杨琏说道,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费云山注视着杨琏,他相信杨琏的话,因为在金陵的这段时日,他看见了金陵的朝气,这不是往昔能比的,而且从巴蜀东下,一路上费云山也见到了不少,他明白杨琏说这话有底气是有十足的理由的。
可是,大唐的强势让他高兴之余又十分担心,大唐越强意味着蜀国有保障,但同样的,大唐太强了,一旦周国抵挡不住,蜀国还能抵挡得住吗?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费云山沉吟了片刻,道:“吴王,那郭荣逃走,不知道吴王将会如何办?”
杨琏叹息了一声,道:“如今情况十分复杂,大唐锐意改革,暂时没有向外扩张的想法,本王虽然派人去了开封,但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讨回一些颜面。实际上郭荣去了开封,根本不可能再回到金陵来。”
这个答案非常诚实,费云山心中也清楚,有的话之所以要问,实际上是一种试探。杨琏也知道瞒不过人,所以这部分他会说实话,而有的东西他则会隐瞒。
“不过,本王同样得到消息,周国即将面临契丹人的入侵,如果周国没有给大唐一个满意的答复,从山东、两淮出兵,占些便宜也不是不可能的。”杨琏反过来试探。
“这……”费云山一愣,这么说来,契丹人又要入侵周国了?这几年,自从周国取代了汉国之后,契丹人几乎年年都会南下,占据河东的刘崇也会如此,只不过这几年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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