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臣弟给皇上丢人。”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弟弟在手,皇帝被胤禩磨蹭出几缕心头邪火,撰了他的手腕子别在胤禩背后,言语挑逗他:“八弟想要侍寝还是临帖?”
胤禩:……临帖。
一刻之后胤禩规规矩矩端立桌前认真临摹世祖手迹,嘴角带着轻微瘀伤,颈间襟扣缺了一粒。
八贤王决定今晚临帖有多慢写多慢,一直写到天亮最好,心头默念行四的去死。
皇帝耐着性子翻了两本杂书,左等右等嫌他磨叽,再度上前指手画脚,最后干脆亲自上阵操刀,终于在午夜三刻之前写完剩下七十三张字。
之后两人拉扯上床继续吵架。
胤禩闹脾气不肯就范,他又不是真妃嫔凭什么总找他侍寝!
就算因为别的女人都是玛嬷辈分的老人,他内心弟弟外表孝献皇后哪一个又够资格?老四说一句朕心悦尔他敢信几分?如果下辈子投胎调个个儿老四变女人心甘情愿让他上,他再信不迟。
可惜男女实力悬殊,很快胤禩被剥得衣不蔽体,胤禛将人揽在自己身上慢慢撩拨:“开春了朕打算去一趟蒙古安抚诸部,要不要一起去?”
胤禩本在抵抗,闻言一时分心,面露向往之色,忘了眼前危机:“当真?”
皇帝趁机作乱,很快二人气息不稳。皇帝用力将人扣在怀里,往前顶了一顶,催促道:“你自己动一动,乖一点听话,朕有好处都想着你。”
胤禩嘴里无法自制溢出细细碎碎呻|吟,很快与皇帝的喘息交缠在一起,再难分心。
一直到红烛尽灭,没有皇帝或者皇贵妃的传唤,也无人敢入殿重新燃灯。
黑暗中无需装腔作势,喘息平复之后,背德逆伦的兄弟二人谁也没急着分开。片刻之后胤禩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四哥要去蒙古,几时动身?”
胤禛撩开怀里人汗湿的头,绕了一缕慢慢打转:“不急,总要等着天气回暖再说。”
胤禩闷了一会儿。
胤禛搂着软玉温香在怀,有些昏昏欲睡。
胤禩静默一刻,咬咬牙,狠心道:“皇上是为安抚蒙古,臣弟跟着……或许会事倍功半,反倒不美。”皇帝为了董鄂氏废了一个蒙古皇后,冷落诸多草原来的妃嫔,蒙古王公们自然不会愿意在自己的地盘上见到这个女人,更何况圣祖当年多伦会盟也没带女人。
胤禛惊讶睁眼,他当然知道老八有多想出宫走动,上回不过在街市逛逛就能乐成那样,这一次倒真肯设身处地替朕打算了?
皇帝手指在胤禩脊背上捏捏揉揉,就像旧时无人私下时抱着百福时那样做:“皇贵妃身子不好自然要闭宫休养,皇帝要在侍卫随从里面添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胤禩噌地坐起身来,一双眼睛在夜里灼灼闪光:“四哥不骗人?”
胤禛笑着拉他重新躺回去:“朕从来说话算话,当年说了你若改过自新必然放你出来,也不是空口白话。”
胤禩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再度染上墨色,卷了身上被单翻身滚到一旁蜷成一团,不吭声。
有些话题总没人敢碰,碰了不用见光就能死伤无数。
胤禛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他自认不后悔,但老八这样掩耳盗铃总不是个事儿,指望与他心意相通前嫌尽释就必须刮骨疗伤。
皇帝从后面用力扳着胤禩的肩膀将他正向自己:“你要这样一辈子?那些事情在那儿了谁也改变不了。朕这辈子不诓你,一心一意对你好,你就不能都放下?你这样阴一阵阳一阵有意思?喜怒不定的考语合该给你用才对。”
黑暗中皇帝看不清胤禩脸上的神情,却听见耳边的呼吸声渐渐混杂了涩涩鼻音,哽咽起来。
胤禛心头一颤,不知怎的有些哽,他将弟弟脑袋死死按在自己颈间,嘴里打趣道:“你活回去啦?哭什么?当年你可是笑着谢恩自己走进宗人府的,现在真当自己是女人?”
好一阵子,怀里的人时而抽噎一声,直到渐渐平息,才听见胤禩闷声道:“我死算什么,只是想到老九。”
胤禛不语,这似乎是更无法碰触的话题。
人心向背,纵使身体紧紧相依又能如何?
南辕北辙的心思,或许到死也没有相知相合的那一日。
胤禛不想再说什么,言语已经没有意义。他不是张嘴就能甜言蜜语的人,更不会随口许下永不相负的誓言。
更何况对老八,说了他也不会信。
胤禛翻身压上去,骑在胤禩身上用力搂紧他。
“做吧,累了就不用再想。”
胤禩沉默以对,承乾宫里凄风苦雨。
“如果有一天朕崩了重回雍正朝,朕放你和老九出来。只要你尽心竭力辅佐朕,一世荣宠,朕决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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