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似乎没见到自己,忙退到了边上。
召媚等在外殿,等了片刻,隐隐能听见里头的说话声,想再听清楚,却又有些困难。看了下四处,见只有个几个执事宫人远远立在外头,边上并无人,想起高九成的叮嘱,犹豫了下,终于悄悄往里靠了些,最后藏到了一处落地遮幔后,竖着耳朵,终于听清楚了些。
“……东平侯、长安侯二人暗中招兵买马、物色拉拢军中将领,海州卫指挥使招养倭兵,这些谋逆之臣,无不受高九成指使……”
“啪”的重重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泄愤般地砸在了地上,随即传来皇帝拔高了声的怒音:“朕早就想要给这老东西一个好看了!那宣德武定二人,敢在此处如此胆大妄为,料想也是投到高九成门下,仗着往日功劳,以为拧成一团,朕就奈何不了他们?你立刻调左千营,秘密去往海州,还有那俩人,给我日夜盯牢……”
声音渐渐又低了下去。
召媚听得心惊肉跳,后背出了身冷汗。忽然听见有脚步声自里头传出,慌忙站回了原位,勉强定下心神,见一个宫人出来,恭敬地道:“高小姐,皇上说,他临时有事脱不开身,去不了万宝楼了,命奴婢带您过去,您看中什么,随意挑拿便是。”
召媚谢恩应了一声,随那宫人去了万宝楼,却哪里还有心思挑宝物?随意拣了两样,回到自己的居所,坐立不安地来回想了许久后,悄悄往外而去。
~~
两日后,子夜,卧于山川之间的长乐苑,除了巡夜卫兵手中点点的火把之光如流萤般闪动外,四下俱是漆黑。皇帝所宿的承德宫前,火凤衔珠灯随风飘摇,不时有巡卫列队从近旁经过,宫室里,几个值夜宫人正分靠在四角雕龙绘凤的廊柱之侧,因了夜困,各自有些昏昏欲睡。
一个黑影从承德宫深处不知名的角落里闪现,在夜色的掩藏之下,无声无息地潜入了寝殿。
寝殿阔深而昏阒。夜风从不知何来的缝隙里丝丝钻入,掀动了自梁顶倾落而下的层层帐幔,那个黑影穿过水波般拂动的帐幔,最后停在了寝殿中的那张巨大龙床之前,上头现出了皇帝正侧卧而眠的一道起伏人形。几乎没有任何停顿,黑影像只扑食的苍鹰,朝着床榻之上的人飞扑而去,昏暗之中,一道青芒闪过,噗的低沉一声,淬过剧毒的锋利匕刃已经深深刺入了春衾之下。刀刃刚下,触手绵软,那黑影蓦觉不对,身形一顿,猛地掀开被衾一扫,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所刺的,不过是团堆作人形的棉被而已。
黑影猛地拔刀而起,转身要逃时,却已迟了,寝殿入口倏忽亮起一片火光,一阵纷沓脚步声近,几乎就在转眼之间,寝殿大明,何俨夫出现在了入口的帐幔之侧,十几个执钩士兵蜂拥而入,团团将那刺客围住。
何俨夫上前,扯下刺客面上的蒙布,扫了眼对方神色大变的一张脸,动了下唇,道出四字:“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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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天渊楼回来后,嘉容想起那个男人的无赖行径,又气又恨,更提心吊胆,唯恐他真的又再来找自己“算账”,好在并没见他寻过来,只第二日,从原先居住的地方,被改迁到一座孤悬湖心小岛之上的阁台里。阁台依岸而建,小岛三面环水,离岸约一里之遥,天光晴好的时候,站在岸边,对面承德宫的红墙碧瓦和飞檐翘角也能瞧得清楚。岛的沿岸种了一片荷田,荷田对面,便是连绵的岸边林场,环境清幽,十分怡人。
皇帝似乎很忙,这几天都没露面,嘉容也不知道他把自己迁到这岛上到底想要干什么,糊里糊涂过了三两天,这晚睡至夜半,从梦中醒来,望见窗外一轮春月高悬于清朗夜空,再次思及远在西南道的亲人,心中愁肠难解,再也睡不着觉,也未惊动服侍的宫人,独自出了阁房,到了湖边独立夜风中时,忽然看见对岸的漆黑夜空里跳出一点火光,很快,火光越来越多,点点闪动,连绵成片,耳边又隐隐仿佛有厮杀声随风传来,似乎生出了什么乱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眺望了片刻后,心里忽然蹦出来一个念头。
莫非,皇帝把她安置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她避开这一场乱子?
想到了那个男人,她心情愈发愁烦,也懒怠再去看对岸到底发生了什么,转身便往里回,经过一处茂密树影侧时,暗里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抓她的手臂,嘉容一惊,还没来得及转头,人已经被拖进了树丛暗影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新年祝福,你们也一样,新年快乐。
下章明晚6点左右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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