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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发,骆十佳背着自己的书包,拿着车钥匙走向自己的车。内心嘀咕着今天会如何分配。
她大概会和韩东同车。沈巡么,大约是和长安。
这么一想,骆十佳向长安那边看了一眼,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心里一阵不爽。
沈巡结完房费从旅馆出来。刚过马路,就直接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了韩东:“你开我的车。”一句话简洁有力。
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他已经钻进了骆十佳的副驾,见骆十佳没动,又回头对她撇了撇头:“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
每次和沈巡待在一个密闭空间,骆十佳都忍不住有点紧张。真奇怪,不需要说什么话,只要他在,她就觉得心安。
两个小时的车程,没一会儿就开到了西海镇。骆十佳其实不太明白他们来西海镇干什么。西海镇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对整个中国都有很特殊的意义。这里是中国第一颗原子弹试验爆破的地方,那朵被贴在历史书上的黑色蘑菇云为这块广袤的土地抹上了一层特殊的色彩。
骆十佳以前不知道这地方,是开车路过纪念碑的时候,沈巡淡淡向她讲述的。沈巡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和她讲述着我们国家的过去,发展和壮大,她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
西海镇后来发展得很好,各方面都建设得不错,也很汉化。这里有一个自行车补给点,所以很多骑行驴友会在这里稍事休息。一路上他们遇上不少背包客,明明都是陌生人,却会相互打个招呼,在外行走,骆十佳才能感觉到“国为家”这个概念。
进了镇里,沈巡他们三个人都一脸严肃,只有骆十佳一直好奇地四处转悠着。
他们找到一处民房,长安来过这里,回头对沈巡说:“就是这里,她住三楼,是我哥哥花钱弄的房子。”
长安正准备往上走,正遇到一个男人出来,她拦住了别人的去路,向他打听情况:“请问三楼的柴真真在家里吗?我们找她有事。”
这栋楼里住的都是镇政府里的工作人员,也算是体面工作的人,提起柴真真却是一脸鄙夷:“她啊,早搬家了,搬到下面的村子了。”
沈巡一听她搬家了,低声问了一句:“那您知道她搬去哪个村子吗?”
男人咧着嘴唇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她太有名了,您随便去打听,保管有人知道。”
……
沿路打听,才得知了柴真真现在的住处。柴真真住的地方在村子西面一个小角落里。别家都可以走村子的大路,只有她的房子大路走不是很方便,所以别人指路的时候,叫他们走了一条泥路。
那可真是糟糕的地方。她住在一个水渠附近,那条窄小的人工水渠,是农民为了取水方便而挖掘的。一侧是泥泞的路,另一侧是矮矮的堤坝,那一条堤坝防止水流侵蚀堤内的道路和民房,处在那里,像一条泾渭分明的分水岭,一边是建设完善的新镇子,另一边是还没开化的蛮荒之地。
骆十佳这一路而来,看到山脚下很多放牧的地方也有马帮的驿站和牧民的休憩点,在哪不能住,怎么会有人愿意住这样的地方?
费了一些劲才找到了柴真真的家,低矮的平房,板房材质,外面刷了白色的漆,顶棚是红色,随了整个村庄的风格,但她的家格外破旧,所以十分好找。
还没进屋,屋内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一个男人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不满地抱怨着:“你瘦成这样,奶/子都要瘦没了,你还要收200?”
男人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女人的笑声:“你操/完了才嫌?”女人冷嗤一声,态度强硬:“要么给钱,要么我去告诉你老婆,你自己选!”
“臭婊/子。”
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男人“啪”地一声拉开门,门外还挂着保暖的布帘子,他把布帘子一掀,人刚一走出来,就看见了迎面的韩东和沈巡。
男人脸上有两坨这里很常见的高原红,脸上皱纹明显,模样猥琐又丑陋,他回头对屋内的人说:“怪不得这么拽,不愁客人啊?”他向前走了两步,看见了骆十佳,眼中流露出不敬:“哟,还有女的,长得可真俊。”
他抬起手,还没碰到骆十佳,沈巡已经一只手拎起了他的衣领子,随手往台阶下一扔。
“滚。”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长安眼睛瞪得很大,手上紧握着拳头,忍了半天终于爆发,义愤填膺地冲进屋内。
骆十佳也跟着进了屋,屋内还有一些让人不舒服的气味,令骆十佳几欲作呕。
沈巡和韩东站在她前面,骆十佳往旁边移了一步,才看清了坐在炕上的女人。
她身上穿着夹袄,裹得并不紧实,头发也乱糟糟的,脸色惨白,眼窝一片青黑,犹如鬼魅。
若不是隐隐约约能看出五官曾经的清秀,骆十佳都忍不住觉得自己大白天见了鬼。
“我哥去哪里了?”长安居高临下地质问着炕上的女人。
女人拿起一旁的军大衣,随便披在身上,不紧不慢地下了炕,一边找着自己的棉鞋,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道。”
她轻描淡写地三个字彻底点燃了长安,长安气极了:“你不知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一个婊/子,人尽可夫,我哥给你那么多钱还不够!你还要在外面卖!”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一个箭步上来,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柴真真脸上。
柴真真被她一巴掌打得整个人差点倒下,她眼疾手快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立。她想说话,话还没说出口,咳嗽声先出,她一咳嗽就停不下来,一直咳一直咳,直到咳出血来……
沈巡一见情况不对,赶紧拦住了长安,长安不得再靠近柴真真,心里更是生气。
长安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你害了我哥,你害了我哥。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他多喜欢你,他为了你,家都不要了,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离了男人会死吗?你缺钱不能用双手去赚吗?一定要卖身子吗?一定要这样吗?”
“……”
对于长安的指控,柴真真始终一言不发。她慢慢坐了回去,坐回炕头。
“长治不在我这里,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来了。”柴真真安静了几秒,她空洞地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尖,半晌才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上个月就已经分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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