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沉默了一会,一咬牙——带她出来不就是为了让她图个乐子嘛,罢了,不上了!
众目睽睽。
见那穿着高跟鞋的脚,乌龟的头一般,往里一缩,车门狠狠框的一关。
不到两分钟又开了,往外扔出一只,两只高跟鞋来。她喊过秦烈来,让他给她提到一边去,这双高跟鞋她蛮爱惜,是MINMIN的限量款。
确实是蛮惊人——连秦烈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他真就是想要让她玩玩了,输赢没那重要,她高兴就成。
可是这赛哨一吹,一脚油门踩下去,都不得不另眼看待这个软塌塌的娇气东西了。
什么软塌塌,简直是硬到了极致好不好——她踩油门的那瞬间,真有种无所顾忌的匪气,一脚到底,一下子就冲到了最前面!
秦烈心里那个疑惑,她什么时候会的赛车——而且,她怎么能开的这么好。
仔细看,简安同志的车技里,掺杂了极为强烈的个人风格,就像她这个人既娇气又蛮不讲理一样,她开的车也是这样,一跑到前面去就得意,还漂移——可是要被超过去了,就光看她车都能想象里面的人是如何的恼羞成怒,将油门踩到底,还去别你。
都能看出这是个女人开的车,往深里猜,还是个任性狂妄,被宠的不行的女人。
在这里不能对这东西用娇气这个形容词了,就看她那狠劲,和娇气沾不得一点边了。
既然是个女人,就都不那么想计较了,还有那么点逗他玩的意思——这是哪里来的女人,还蛮有意思。
她开车那小劲儿,蛮爽快。
简安同志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赛车呢——她会开车,可是压根不会赛车好不好?
既然不会,那她还敢这么开?而且还开出了一种不要命的架势。这就来源于简安同志前几日迷恋上了一款VR实景赛车游戏,她在里面漂移的要多爽有多爽,和她现在在路上这小贱劲儿一模一样!
她现在的感觉,不是在赛车,就和玩游戏了似的,这方向盘,就是她的游戏轴,玩的不亦乐乎。
简安同志,这是真真正正的在贯彻游戏精神,游戏人间——可就是这种游戏的态度,游戏着开车,完全的刺激了秦烈同志。
简安同志从车上一下来,秦烈就完全按耐不住了,那内心深处汹涌的,岩浆一样奔腾的情绪。
这车上,是他的人,不论以后怎样,这一刻,她是他的人。
方向盘是硬的,她是软的;油门是硬的,她是软的;发动机是硬的,她是软的。这样柔软的她,这样娇气的她,他的手上还残留着给她按摩时候滑腻而柔软的触感——她驾驭了这些坚硬的东西。
极柔软,而极坚刚。
不光是秦烈,无论是哪个男人,拉过来看看,都是一般的触感,一般的激动,那是一种类似于骄傲与最原始的情感之间的一种情绪——她是他的人!
现在她冲着他走过来,又恢复了原来的那般样子,那样的娇气,那样的柔软。
她皱着眉,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的表现,可是这时候,谁还他妈看输赢呢!秦烈觉得整个人都被这东西给撩的不行。
他的情感淡漠,但是并不擅长忍耐,他皱着眉头,并不是在压抑内心那汹涌的情感,而是在吃惊,这吃惊当中还酝酿着一点恐惧。他被这巨大的情绪所淹没。
于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在那一刻抱住了她,不知道是在那一刻扶住了她的腰,不知道是在那一刻托住了她的头——更不知道是在哪一刻吻了下去。
可是他知道她瞳孔的颜色,他知道她嘴唇的形状,他记得在嘴唇被堵上之前她说过的最后两个字——“你看——唔。”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她一定是要炫耀的,说,你看我帅不帅气?
她眸子里,眉眼间得意的神色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被他所吞噬,措不及防,却也无法抗拒。
他不忍耐。
对于她,让他如何忍耐呢?
这几日,无论在哪里,秦烈都要带着简安。
可以说是蜜月期,现在秦烈对于简安同志的感情,已经到了一个小高峰——引爆点正是那天的赛车事件。
秦烈原来以为,他对这东西,至多是因着一点子兴趣,因活着无趣,什么都见识过,什么都品尝过,不过是酸甜苦辣四种味道,四种人生佐料,随便加吧——可是简安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是他从未见过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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