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出生在洛阳,为何到长安出家?”中年男人显然对罗信怀有很强的戒心。
“阿弥陀佛,俗世如东流水,一去不复返,有些事贫僧忘了,便如落下的叶子,化为了泥,再也捡不起来了。”
中年男人这才对着罗信行了一个佛礼:“大师果然大智慧,在下佩服。”
罗信淡淡地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中年男子接着说:“听侄女说,大师要前往天竺取经?”
罗信微微颔首:“是。”
“只是现在南边的山道很难走,再过个把月,铁定要大雪封山。大师不妨在逻些城小住一段时间,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尽管中年男子说话显得客气了一些,但罗信知道他还是没有打消对自己的怀疑。
眼前这人疑心这么重,而且刚才又称呼卓边无雪为“侄女”,看样子他应该是宗农苏赞的弟弟,就算不是弟弟,至少也是亲人,堂兄弟之类的。
这样一来,他就是吐蕃的亲王了,真正的贵族。
眼下罗信还不能打草惊蛇,他要做的,就是尽量熟悉逻些城的环境,同时还要想办法知道宗农苏赞是否在玛布日宫里。“阿弥陀佛。”罗信脑子转悠了一下,仍旧用不咸不淡的口吻说,“佛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某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
肯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佛经。”
什么乱七八糟!
其实这就是罗信现在的内心真实写照,因为他实在不怎么擅长装这种“斯文哔”。如果是平时,早就一巴掌扇过去,顺便对着他啐一口浓痰。
结果,眼前这个吐蕃亲王听得还是一愣一愣的。
他虽然会大唐雅言,但似乎对唐诗没怎么研究。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他还是故作镇定,一边点头,一边微笑,好像听得很入迷一般。
片刻后,他笑着说:“既然大师心志如此坚定,那就请在城里住上一两天,我先命人到南边探路,之后再为大师挑选向导。”
“阿弥陀佛。”
罗信之后就没再废话,他现在要的就是能够在逻些城休息一两天的机会,而后再逛一逛这一边的佛寺,用不值钱的破玻璃来忽悠一下这里的高僧。
逻些城外墙看上不怎么样,但城内的建筑还是比较有看点的,罗信甚至产生了一种旅行者的心态,尽管两眼直视前方,但还是偶尔会将视线落在身边的一些建筑和人身上。
很快,罗信就知道为什么逻些城的城墙那么随便了,原来它里面还有一座城。
从罗信这个角度看过去,南面几百米处出现了一堵约莫七八米左右的城墙,这城墙甚至被刷成了白色,城墙上有正规军在警视。
罗信现在所处的地方仅仅只是外城,外城就已经有如此规模,这说明吐蕃的国力还是不弱的。
罗信原以为中年男人会将他随便安置在客栈里,谁知道他竟然直接带着罗信进入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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