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后台的人,就被朝中三位阁老弄到这里来了。
他之所以愿意来,是因为他马上就到点了,再不给自己弄一笔养老金就来不及了,又加上他想着,山东也不光是穷地方,临清就富的很,随便弄点都够他养老以及给儿子们挥霍了,而且就算刘铮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两年就能席卷了整个山东吧?
可等他到了地方他才现,他就是个大傻缺,临清是很富裕,可如今被死太监马堂牢牢霸占着,一年从临清收店税就收走十五万两银子,把老百姓折腾的也快要造反了。
刘铮确实厉害,可这厉害完全出了他的想想,半年多的时间,已经把山东一半的土地收到囊中了,而且还是兵力最多的那一半,这兵力最多的一半里还有我大明四大卫所里的其中一个,威海卫。
如今的山东,就剩下几个四个卫了,而且这四个卫里还有的卫所被调到了辽东,几乎全都是不设防的城池,别说刘铮了,随便来点山贼就能把城给占了。
万象春立刻便想到了自己的结局,于是他便开始破罐子破摔了,什么事儿都不管了,全都扔给下面的人,整天躲在后衙里等着哪天皇和阁老们把他提溜出来背锅,然后完事儿了收拾东西回老家颐养天年。
万象春都开始这么想了,下面的人就更别说了,左右布政使如今都在京里忙着走关系调走,按察使司的按察使也不见了人影,八成也在京里,山东都司的人更混蛋,把家人都送走后,就整日躲在军营里不见人,万象春本以为这些人是在加紧操练士卒,可派人观察了一段时间后,现根本不是那回事儿,军营里的士卒一点动静都没有,万象春就明白了,他不无恶意的猜想,这几个混蛋是打算着等刘铮一到,他们就在军队的保护下开溜。
还真就被他猜着了,山东都司的这些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把家人和这些年来搜刮的银子都送走,到时候自己孤身一人跑起来也方便不是?
闲话少叙,邹平、长山、新城三县的知县拜会过李廷机后,就直奔钱士完那里,他们去见钱士完可不是跟见李廷机那样空着手去的,而是带着银子去的,他们都知道老李这人特混蛋,虽比不上海瑞也差不了太多,给他送礼骂你一顿是都是轻的,所以他们把主意打到了钱士完身上。
老钱别看姓钱,还真不太爱财,这人爱明多过爱财,不过这人在京里是出了名的爱交朋友,喜欢帮忙,求的正是这‘名’之一字,当然不是才学之名的名,而是急公好义这样的名。
三人一见到钱士完就跟见到亲人一样,把银子往屋子里一抬,便开始摸眼泪了。
“钱老大人,下官苦啊,那刘铮这人可不是什么见好就收的主,这人野心大着呢!他以前实力不足才窝在青州,如今兵强马壮的,又新夺了登莱二府,正是士气正旺的时候,这眼看着就要打济南府的主意了,我们哥仨可就在青州边上,到时候刘铮这……我们哥仨可就没活路了!”
三县虽然都是县这一级别,又都连在一起,可邹平县的知县却比长山和新城的知县高了半级,李运来和宋少田都是正七品,而王真却是从六品,所以这哥仨领头的是王真,先开口的也是王真。
王真一说完,这边李运来立刻就接上口了:“是啊,钱老大人,若刘铮提兵而来,就凭咱们这两丈高的城墙和三百来巡检司兵丁,怎么能当的主!”
宋少田又接上口道:“钱老大人,在京里谁人不知道老大人您最是急公好义,我们哥仨来就是想求钱老大人您出手帮一把我们哥仨,我们哥仨命苦啊!”
钱士完虽然是个急公好义的人,可也不是什么忙都帮,毕竟他不是个傻子,像这哥仨这样的事儿,谁也不愿意沾上,若平时还好,出个缺还能卖不少人情,可如今这地儿眼看就不是朝廷的了,你叫谁来就是坑谁,所以这哥仨背锅是背定了。
这样结局已定的事儿,谁帮谁就是脑子有病。
微微一笑,钱士完捋着胡须道:“三位大人且宽心,这刘铮已向朝廷自请南征,剿灭杨应龙,皇上已经封了刘铮二品大将征南将军,刘铮不会在来找你们麻烦了,而且不久之后,这青、莱、登三府就要重归朝廷治下了!”
这哥三那消息灵通着呢,也不是什么傻子,怎么能相信钱士完如此打哈哈的话?
于是三人一对眼,一咬牙,王真先对着钱士完一拱手道了声施礼了,然后对着外面一摆手道:“拿上来!”
四个下人抱着四个小箱子进了屋子,箱子盖一打开,屋子里立刻被珠光宝气照亮了几分,钱士完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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