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勉强自己的人,阿楚也不是。”
独孤不求点点头:“那行,我可以和老太公交差了。”
当天夜里,这人总不来睡觉,杜清檀寻了去,只见他在元老太公灵前絮絮叨叨个不停,还真是交差的模样。
她微微一笑,没有打扰他,转头出去,迎面碰上了元鹤。
元鹤温和地道:“还在为我担心吧?很不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阿楚也知道。”
成年人的爱情和婚姻,或许没有那么多冲动和激情,却不乏细水长流的岁月安好。
杜清檀一如既往地不爱管别人私事,既然觉着好,那就好。
十月里,天气凉爽下来,元鹤和阿楚成了亲,十一月底,阿楚确诊有孕。
独孤不求比元鹤还要激动些,张罗着又要去祭奠告知元老太公。
杜清檀不许他去:“有你什么事!我看你都是闲的!”
独孤不求微笑:“我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今功德圆满,自然要炫耀一下!”
杜清檀知道他在搞怪,懒得搭理他。
于是他哀怨地靠在她腿上,唠叨:“人老珠黄不受宠了,怎么折腾都难得让你多看我片刻,想从前,我不让你摸,你非得借着各种理由摸,现在让你摸你也不肯摸!”
杜清檀想到从前,也忍不住笑了:“谁耐烦摸你,我摸你就和摸石头一样。”
“石头有我好看吗?你能找到像我这样好看的石头?”
絮叨声中,入了十二月。
女皇驾崩的消息传来,那一天,两家人都很沉默。
独孤不求和元鹤关起门来喝了半夜的酒,聊了很多很多。
一个时代终结了。
次年夏末,阿楚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儿,继承了父亲的样貌,母亲的灰蓝色眼珠子,身强体健的,特别爱笑,取名守信。
用独孤不求的话来说,这名儿充满了酸腐味儿,守什么信呢?自然是元鹤要遵守对阿楚的信诺。
相比守信的开朗爱笑,麦子显得格外少年老成,虽然他才一岁多,不过刚会走路,刚会说几句简单的话而已。
元鹤爱子如命,不免经常在独孤不求面前有意无意地炫耀。
独孤不求很不服气,炫耀完栀子再炫麦子:“来,给你伯父说几句话。”
麦子淡淡地瞅他一眼,低下头继续玩自己的小木马,其装聋作哑、举重若轻之淡定风范,丝毫不亚于杜清檀。
独孤不求很没面子,恐吓:“你再不搭理我,下次不带你出去玩。”
这回麦子出声了:“有阿娘。”
大意是,并不稀罕阿耶,他有阿娘。
元鹤笑出声来:“让你嫌弃他吧,你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吗?他什么都懂得的,赶紧补救,不然就迟了。”
独孤不求哼笑:“我其实是想让你看看,这孩子是不是和小杜一样威风淡定?我跟你说,元二哥,和他同龄的孩子,没几个有他老成稳重不怕吓唬的。”
“……”元鹤懒得搭理他,低头轻哄怀中婴儿,还是自家傻乐的胖儿子可爱。
元二哥的故事结束了,晚安宝宝们,再写一个番外就不想写了,要谁,留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