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凡太子夫妇有所要求,必然尽力做到位,这才能够求得太子出面,为他做媒。
此时,他也照旧不会把太子的宽厚和气当真,认真谨慎地做了解释。
“五娘是积劳成疾,累着了。下官担心她养不好身体,入宫之后不能好好侍奉圣人,这便赶早去求了琅琊王……”
他把经过详细说了,并不隐瞒李岱送他重礼的事。
“整整一百金,下官诚惶诚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想要退回去,又怕引起误会,对五娘不利。
收下,又受之有愧,更是心中忐忑。毕竟之前从无私交,也当不起这么厚重的礼。
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妥当,这便匆忙入宫禀告殿下,求殿下指点。”
太子早把他当作心腹倚重,听了这事倒也并不怎么惊奇,不过微微一笑:“他既然给你,你就收下。”
独孤不求心中微动,抬眼看向太子,适当露出不解之色。
太子拍拍他的肩头,眼睛看着书本,笑道:“年轻人,想法就是多。他以后若是想要做什么,你再来告诉孤。”
“是。”独孤不求痛快地应了下来,试探着道:“殿下,下官改日把那一匣子东西送进来。”
太子仍旧盯着书本看,淡淡地道:“先搁你那儿。”
独孤不求一凛,慎重地应了是。
“去陪你那未婚妻吧。”太子朝他挥挥手,面容安静平和。
独孤不求回到杨氏的租住处,杜清檀已经起了身,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案几上,听杨氏和柳氏商量聘财和嫁妆的事。
那两人说,她在那写,一边写一边念叨:“也是奇怪了,嫁妆、聘财都由我来写,这不对。”
柳氏只是笑,杨氏则是骂她:“就你事多!独孤不是不在嘛,他守了你两天两夜,你帮他写几个字怎么啦?”
“没怎么,没怎么,应该的,我的荣幸,求之不得。”
杜清檀咬着笔杆,突然发现了门外偷窥的独孤不求,于是笑起来。
“独孤,快进来!我看到你了,别躲懒!”
独孤不求走进来,装作不情愿的样子:“我就是在门口晃了一晃,竟然就被你发现了。”
柳氏笑道:“以后成了家,哪能偷懒。五娘病着呢,你也忍心让她劳累。”
杜清檀就道:“是呀,我手指头疼。”
“看把你惯的,写几个字手指就疼了,吃饭会不会嘴巴疼、肚子疼啊?”
独孤不求眼里含着笑意,握着笔写字,又挑剔杜清檀的字写得不好看:“真丑。”
然后就挨了柳氏一巴掌:“就你嘴欠!依我看,五娘这字写得就很好,四平八稳的,清清楚楚!”
杜清檀抿着嘴笑:“就是!”
独孤不求撒娇:“阿娘不疼我了。只疼五娘。”
柳氏道:“你不需要我疼,五娘需要我疼。”
杨氏看着这一幕,笑得合不拢嘴,这门亲,目前看来,怎么看怎么合适。
女子出嫁,最怕遇到磋磨人的恶婆婆,柳氏这般好,那是再好不过了。
独孤不求给杜清檀使眼色:“我刚去见了琅琊王,他有几句话要交待你,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