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杜清檀的唇微凉、但很柔软,还带着淡淡的甜香。
独孤不求听见自己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揽杜清檀,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推开了。
杜清檀灵巧地从他的腋下钻出去,站在距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平静地道:“有人来了。”
紧跟着,采蓝撑着伞飞奔而来:“怎么这样慢啊?雨越下越大啦!看看,衣裳都湿了。”
独孤不求气呼呼地板着脸不说话。
杜清檀唇角带笑:“我们在赏雨呢。”
“赏雨?这雨有什么好看的!”
采蓝肯定是不懂孤男寡女之间的那些事,她忙着丢一把伞给独孤不求,再拿帕子擦干杜清檀脸上的雨水,说道:“走吧。”
独孤不求隐晦地拉住杜清檀的袖子,以表示挽留。
却被杜清檀坚定地拽回她的袖子,决绝地走了。
独孤不求耷拉着肩头,伞也懒得撑,就这么有气无力地跟在她的身后,回了邸店。
邸店里热火朝天,坐满了饮酒作乐的旅人。
这么一对俊男靓女走进去,自是引得众人瞩目。
独孤不求立刻走上前去,将杜清檀的身影隐藏在自己身后,再勾起唇角,露出冰冷邪恶的笑容。
一些目光缩回去了,也有醉醺醺不知人事的站起来,轻薄着非要拉他喝酒,还往他身后看个不停,淫笑:“小娘子也一起吧。”
话音未落,就被酒坛子砸破了头,毫无还手之力地倒在了地上。
再接着,独孤不求拔了刀:“想找死的来!”
原本蠢蠢欲动的酒客们看到那把特殊的仪刀,立刻乖乖坐了回去。
店主前来打圆场,独孤不求扔出一粒金豆子,言简意赅:“医药费。”
再回头,杜清檀已经不见了影踪。
于是好气又好笑,再摸摸嘴唇,仿佛那一片温软馨香犹在。
杜清檀这会儿已经泡上热水澡了。
采蓝帮她洗着头发,说道:“独孤公子好大的火气,他这是怎么啦?”
“欲求不满。”杜清檀微闭双眼,唇角微翘。
“什么?”采蓝没听懂,“什么意思?”
“你不懂。”杜清檀睁开眼睛,凤眼流光溢彩。
采蓝虽然听不懂她的话,却知道她此刻心情很好,便大胆地道:“五娘啊,您其实还是喜欢独孤公子的吧?”
杜清檀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长得好看,养眼。”
还有,据丹娜夫人说,他的腰很好。
不过这些话,就不必说出来了。
采蓝道:“确实挺好看的,不过这种男人,瞧着就很不安于室啊。”
杜清檀被这话逗笑了,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莹润雪白纤直的长腿跨出浴桶,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串纤巧的足印。
她将一件雪白的单衣利落地披上,坐下来等采蓝给她绞干头发。
“要看遇到什么人。”
要睡着之前,杜清檀突如其来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采蓝困得要死,也没心思去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一夜,杜清檀睡得很好,独孤不求彻夜未眠,直到天快亮才勉强打了个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