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夫的,一般都不太喜欢被比较。
但这又是免不了的,只能是以平常心对待,再细心、精心、小心、真心。
杜清檀微笑着道:“不知您哪里不舒服?”
南阳王妃上了年纪,倒是没那么多不好意思:“就是痔疮犯了。”
她的小女儿武薇娘在一旁道:“有一阵子了,其实也请过大夫,都说让她平时饮食要清淡,不要久坐。
可我阿娘就爱吃肉食,煎炸熏烤,油腻的,什么香就要吃什么。身体又胖,不爱走动。
所以啊,过一阵子又犯,她这是药也吃烦了,就想轻轻松松把病根给除了。
听闻小杜大夫特别能干,您这,能治好我阿娘的吧?”
杜清檀就知道遇到了那种要求特别高,特别难伺候的病人。
又不遵医嘱,又不想吃苦,就指望大夫一出手,轻轻松松、快捷便利地,一把将她病根给除了。
若是普通人,还能说上几句。
但这位明显不是普通人,即便说真话,也要讲究个技巧。
她微一忖度,笑道:“痔疮也分好几种情况,得细细的看,食医也讲究相克相反。
既然府上之前请过大夫,可否将药方、食方给我瞧瞧,以免有所冲突。”
这话一说,武薇娘还没啥反应,南阳王妃先就道:“这孩子细心周到,是该给你瞧瞧。”
安平王妃顺势夸赞:“小杜特别细心,我用着特别舒心放心,不然也不能给您推荐她。”
南阳王妃频频点头:“这样才好。”
杜清檀温雅端方地笑着,第一波好感刷到了。
婢女取来药方和食方,双手呈上。
采蓝接过去,先就瞟了一眼,然后险些炸毛。
药方倒也罢了,这食方,不就是自家五娘才给萧三娘开的方子么?
除了字是好字,纸是好纸之外,内容一模一样!
真是不要脸的贼!
采蓝咬牙切齿,正想嚷嚷出来,就被杜清檀摁住了。
杜清檀丝毫不露声色,笑容真诚:“这食方简单好弄,挺好的,不知是哪位名医开的?”
武薇娘骄傲地道:“倒也不是什么名医,但我真是花了许多心思才弄来的。我阿娘熏洗之后,觉着舒服多了。”
杜清檀就瞟了采蓝一眼。
采蓝低着头,不敢吱声了。
可想而知,她刚才若是冒冒失失地嚷嚷出来,势必得罪武薇娘。
但真憋屈啊,被人偷了东西,还不能说,只能忍着。
杜清檀继续道:“女公子真是孝心可嘉,按说,这方子用着就很好了。
但只是,郡王妃既然日常爱食荤腥,我这里就给您提供几道美味的膳食,再教您一个小方法。
让您日常都过得舒舒服服的,尽量让这病不要反复发作。您看如何?”
“好啊,好啊。”南阳王妃正中下怀,看杜清檀格外顺眼。
毕竟,对于爱吃的人来说,要改变饮食习惯实在太难了。
杜清檀诊脉之后又叫南阳王妃伸舌头,然后道:“您这便血有些日子了罢,是否眩晕耳鸣,心悸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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