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氏脸色怪怪的,也来不及细问是咋回事,忙着吃喝完毕,就准备出门了。
还记得安排杨氏:“大伯母抽空去备些好的果子糕饼,送去左邻右舍打个招呼。
万一被咱们吵到,千万包涵。我这边有安排,从明日起就不会这么吵闹了。”
杨氏道:“这好办,我才刚也这么想的。但只是,病人要上门,咱们也没办法阻止,你有什么办法?”
杜清檀道:“我这仔细分一下病种就好了。”
什么能治,什么不能治,写个牌子挂出去,不相关的病人自会离开。
这样呢,她也能精益求精,没那么累。
“快去快去,回来再说。”
杨氏忙着把杜清檀送出门,转过头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欢喜的是,没想到杜清檀居然真成了名医,从此之后全家再不愁衣食。
愁的是,她这婚事来回折腾,拖着拖着年纪就大了,可怎么好。
杜清檀骑着黑珍珠,带着采蓝和平安,慢悠悠地往前走。
“待我再多些钱财,再买两匹马,以后咱们一起出门都有马骑。”
平安照常只有一句:“是。”
采蓝则是欢欢喜喜的:“好呀,好呀,婢子要弄个大红色的障泥!”
正说着,就见元鹤骑着马过来,沉稳地道:“五娘。”
“元二哥。”杜清檀要下马行礼,被阻止了。
“不必这么客气,我知你今日很辛苦了。这是还要去安平郡王府备膳?”
元鹤调转马头,示意杜清檀跟他一起走。
“是。今日真是措手不及,不知有否吵到府上?”
杜清檀原以为他是要回家,不想这人居然跟着她一直往前走,她就不明白了。
元鹤似是知道她的疑虑,少不得有所解释。
“我突然想起来,我去永兴坊有点事。咱们正好同路,不知你是否方便……”
“当然方便。”
杜清檀总不能说:“男女大防,您别跟我一起走,怕人误会。”
她做大夫的人,真这么讲究还看什么病。
“你这样下去太过劳累,疲于奔命总是不太好的。”
元鹤给她提建议。
“有没有想过,和安平郡王府说一下,一天只去一次?”
杜清檀笑道:“倒是想过,只是觉着不太好开口。”
最早的时候,是安平郡王府给了她谋生的机会,给的钱财亦是不少。
那会儿说好一日两餐的,总不能因为她现在病人多了,忙了,就改了主意。
先不说郡王府是否会同意,单说没有契约精神就是大忌。
元鹤也没多说别的,只和她继续讨论元老太公的病情。
后来见她疲累嗓子哑,也就不再多说,只默默陪她进了永兴坊,便道了别。
等到杜清檀进了王府,他方又折回来,递了名刺进去。
“不知郡王可在?”
没多少时候,安平郡王亲自迎了出来,神情很是警惕。
“有什么事?”
元鹤平静地道:“没大事,就是偶然从此经过,想起许久不曾会面,故而进来拜会故人。”
安平郡王沉吟片刻,一摆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