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在蓝衣房里问诊把脉,心中也不禁纳罕:
这一小小的男舞姬竟能让汪大人如此上心,也是绝了!
但,几番诊断下来都不明所以:
脉象不过是感染风寒,却怎的如此严重?
几个人商量一番均觉得,问题应该是在环境太嘈杂,病人不能静心修养。
不妨换一处清净的地方将养可好?
可是,云生和蓝衣都是外地流落到此,虽红了几日,但与花舞坊拆账分成后,也留不下几两银子。
云生提出搬到客栈,但被御医否决:
客栈嘈杂,只怕有过之无不及,不妥不妥!
几番商议,汪大人提出:不如送到自己的一处宅子将养几天。
云生虽然有些不放心,但目前也别无他法:
自己还要继续挣些银两,以备蓝衣抓药和早些返乡。那就劳烦汪大人多费心了,一旦好转即可接回花舞坊来。
如此决议之后,汪大人派车将蓝衣接走。
临出门时,在门口遇见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素语。
她依然和往常一样,镇定自若,只是在告别时,看着汪泉的眼睛,却道了声:
“平安!”
汪大人知道:
这一切都没有瞒过她。
车辆幽幽的向西方向行驶了半个时辰,接着,趁夜黑无人又东行了一个时辰后,悄悄拐进了王府后花园。
大皇子早已候在那里,见到马车进来,忍不住抢先上去打开轿帘,看着熟睡中的蓝衣并未有异样,舒了口气,吩咐道:
“送进本王的卧室”。
转念一想,又命:
“走漏消息者,斩!”
冥界,薛均仍在白芍的房门外,尝试着解释。
而被送出门后,并未离开的五殿郡主包芷妤,听到此番解说,心内悲伤,思虑再三,也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那屋内的白芍也自难以平静,倚坐在窗前,暗自忖道:
仙、冥两界不得随意通婚。
即便你求的十殿阎君同意,而王母也开恩放我,我俩也必得放逐人间历练三世考验。
倘若心意不改,归来之后也必须有一人放弃终身修为,方可在一起。
如此硕烦,生机却是渺渺。
她抬头望望天空,这里看不到仙界阳光的边缘,却偏偏称作“天空”,而冥界的天空,黝黑,青白,让你有种沐浴在星光下的错觉,所谓的月光也只不过是鬼魂的磷火而已,这就是所谓的归宿?
千余年来,多少仙界姐妹被这所谓的一线希望,诱骗堕入往生空间,黄泉道、彼岸花。
每一世都是满怀希望的投生,死后,黯然神伤、孤独归来,周而复始。。
所谓的前世约定,在俗世凡间经历了声色犬马、万般诱惑之后,又有几人能真正记得呢?
而最终,侥幸留存下来的姐妹们,废弃一身修为,屈做妾室,受尽妻室的凌辱,郁郁悲切,自杀者有之,仓皇逃离、再次修术聚元神者有之。
这些再世为仙者一定后悔:
即是如此,何必当初呢?
自己的姐姐,黄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自己曾被派遣驻守候彼岸花近千年,从这条获得幸福的仙魂,从未见过,何以敢言自己就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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