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消息,他们的国君忌惮着萧天林在军中的势力,所以这次萧天林回去,受到刁难,被收回了兵权,若是再起战事,南诏国上哪再去找向萧天林这样的战争奇才?”
而萧天林掌握兵权的话,无论得胜还是战败,他都必死无疑,宋云谦早就在他的身边埋下了种子,等的就是这一刻。
坦白说,宋云谦很欣赏萧天林,萧天林若是称帝,对中原始终是个威胁。
不过,只有参加过战争的人,才更了解和平的可贵。
何况,他们手中还有一张王牌。
宋云谦相信,若是萧天林称帝,南诏国会有一番新气象,百年之内不会再和中原起冲突。
能坚持百年没有战争,这已经是对子孙最好的交代。
现在的南诏国,明明沉疴已久,自己病着,还不让别人好受,宋云谦双眼微眯,他们也该狠狠地痛上一痛了。
对于南诏国的上位者来说,边关士兵是他的头发,虽然是他自身的东西,剪掉也不会痛,所以他感受不到士兵们为国奋战,以血肉之躯换国家安宁的疼痛。
这次,宋云谦就是要叫他的肢体痛上那么一痛,萧天林就是南诏国的臂膀,而南诏国国君,就是南诏国的首级,至于掉胳膊还是掉脑袋,就看萧天林的选择了。
“政治让人冷血。”温意没有注意到自己还窝在宋云谦的怀中,她扬起脸来,认真的看着宋云谦。
“若是有一天,我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我希望他不是政治家。”
宋云谦听了,认真的点点头,“我明白。”
温意叹口气,他不明白,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她心底已经喜欢了啊。
温意有些迷茫,政治家和爱国者,有区别吗?
生在皇家,无论是开疆辟土还是保卫领土不被别人侵犯,都是他们不可推卸的责任。
温意不能说宋云谦这样做是错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身为龙子龙孙该做的,他为这个国家谋划着最大的利益,魏莨长久的安宁,不惜发动战争,她不知道这算是对的还是错的。
温意只知道,无论是对错,她都没有权利品头论足,因为这是政治。
是属于男人们的战场。
除非两国的君主都是热爱和平的人,要不然,两虎相争,总是要分出个胜负来的。
“你会上战场吗?”温意手指无意识的扣着。
宋云谦低下头去打量着温意,看来,温意真的被战争搅得心烦意乱,她知不知道她这是在点火?
伸手抓住温意的手,宋云谦哑着嗓子问道:“你希望我去,还是不希望我去。”
抓着她的手火热,温意抬起头来,对上宋云谦那隐忍的眼神,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宋云谦蜻蜓点水的在她唇上点了一下,和她额头贴着额头,鼻子相对,诱哄地问道:“你是希望我去,还是不希望我去?”
温意回答他的是紧紧地搂住他的腰部,侧过头去,靠在他胸前。
宋云谦忍住,没有去揉被温意撞的发酸的鼻子,难得温意有一回这么主动,他怎么会不珍惜。
温意闷闷地道:“我讨厌战争,战争带给百姓的是疾病饥饿死亡,是失去亲人的痛苦。”
战争是万恶之源。
宋云谦叹口气,“我也讨厌战争,我去边关,就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为了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更冠冕堂皇一些,这道伤痕……”
宋云谦指了指靠近心脏的那道伤痕,温意瞩目。
“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还没有娶到温意为妻呢,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就算是死,我也要等到娶到了温意之后才可以死。”
温意抬起头来看着宋云谦。
宋云谦借机又偷吻了一下。
温意侧过脸去,这人怎么得寸进尺啊。
心中却漫过心疼,嘴上却还硬着,“你要是娶了,就更应该好好的活着了。”
宋云谦听了,眼睛发亮,嘴上应道:“是啊,要是我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我又怎么会舍得去死呢。”
温意幽幽地看了一眼宋云谦,伸手推开他,“你抱够了没有。”
这人,趁着她没防备,竟然占他便宜。
宋云谦厚着脸皮道:“没有,就这样抱着,一辈子都抱不够。”
温意咬牙,“好啊,那你就抱一辈子,只要你撒手,就是撒谎。”
宋云谦听了,紧紧地抱着温意不撒手了。
温意气急,伸手拍打着宋云谦,“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听不出来我那是赌气的话吗?”
他就是故意的。
宋云谦嘴角噙笑,他如何不知道,只是,好容易有了一个正大光明的抱她的理由,他怎么会错过?
“我就想试试,能不能就这样抱你一辈子。”
温意气的瞪他。
“我要出恭。”
傻子都能听出来她那是气话好不好。
宋云谦无奈的放开她。
主要是他也不想惹温意不快,毕竟,他还是很期望能有下次的福利的。
温意气呼呼的出去了,宋云谦只觉得怀中空了,好不失落。
明明这么热的天,有人靠近都嫌弃热的难受,可是他却那么贪恋把温意拥在怀里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