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朕应该怎么做?”
开始宋云谦还担心对方野心膨胀,受苦的将是边关的百姓,现在看来,该担忧的是他们的皇上。
朱方圆瞪眼看着宋云谦,“你难道不打算救回温意?”
国师忍不住开口,“救自然是要救的,不过时机不是现在。”
朱方圆不懂,温意被对方抓去,什么目的不是显而易见吗?只有抓紧救出温意来,才不会受制于人,怎么就说是时机不对了。
国师忍不住提醒他,“温意已经死了。”
宋云谦眼中的痛苦一闪而过。
虽然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提起来还是不愿相信,不愿。
朱方圆张张嘴,可是他明明看见了温意,不过,经过国师这么一提醒,朱方圆终于想起了温意不正常。
“是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哪怕她失忆了,也应该有些反应,不该是那样的。”
朱方圆喃喃道。
可是,温意始终和这边的人不一样的,只是那不一样,不是他能说出口的。
“不管怎么说,那始终是温意,是能坐能走的温意。”
朱方圆重申。
宋云谦看了一眼朱方圆,“我知道,所以不论多么艰难,我是绝对不会叫温意流落在外的。”
那是他心中唯一认可的妻子。
朱方圆心里闷闷的,流落在外,其实他们一直都是流落在外的人。
宋云谦有些奇怪,他自制力极强,知道作为一个君王,不能以自己的喜恶来评定大臣,他也做到了,只有对朱方圆和诸葛明,他做不到那么坦然,或许,一切有关温意的人事,他都做不到坦然。
他是亲眼见到过温意在朱老将军的葬礼上,揽着朱方圆喁喁私语,而诸葛明,他知道诸葛明喜欢温意。
可是现在,温意已经走了,他竟然可以坦诚的和朱方圆谈论起有关温意的一些事情了。
“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宋云谦问道。
关于这件事,他只有问国师。
国师摇头,“草民不敢妄言。”
虽然听闻南诏国善用巫术控制人,可是却不知他们可会起死回生。
朱方圆有些奇怪的看着国师和宋云谦,他听闻国师冒着生命的危险救了皇上,只觉得不可思议。
国师怎么可能会救皇上,他和皇上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此时见宋云谦对国师信任有加的样子,他微抿着嘴唇,还真是世事难料。
国师和宋云谦谈完,看了一眼朱方圆,冲着宋云谦拱拱手,“想必朱统领还有事情和皇上商议,草民先告退。”
宋云谦等到国师离开,这才认真的看向朱方圆。
“朕还真的不知要怎样说出口才是。”
朱方圆沉默,他又何尝知道要怎样问出心中疑问。
“为了温意,朕宁愿相信国师。”
宋云谦缓缓地开口。
“和温意有关?”
朱方圆问道。
宋云谦点点头,“是。”
朱方圆听了,冲着宋云谦拱拱手,“皇上,微臣告退。”
朱方圆想明白了,宋云谦是皇上,他做出怎样的决定,都和自己无关,没有必要向他朱方圆禀告。
温意的“死去”,算是侧面提醒他一个事实,他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回去了。
宋云谦看着朱方圆低垂着头,向外后退,忽然道:“你不打算和我讲讲你和温意的事情吗?”
虽然温意从来没有和他提过朱方圆的事情,他却因为在意,暗自查过朱方圆。
朱方圆顿住脚步,微微躬着的身子缓缓的挺直,他直视着宋云谦的眼睛,虽然宋云谦如今积威日重,哪怕一句话不说,都会让人感觉到有无形的压力,叫人喘不过气来,不过,事关温意,朱方圆是不会退缩的。
“皇上想要知道什么?”
宋云谦的眸子中漫过悲伤,“温意曾经跟我提过,她来自千年之后,而据我所知,你们是同乡,那是不是说明,你也来自千年之后?”
听到宋云谦提起此事,朱方圆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良久,叹口气,“温意一直害怕会被别人当做妖怪烧死,我一直以为她会把这个秘密带走。”
潜台词就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信任你。
不过想想也知道,当初的杨洛衣和后来的温意,并非一个人,对“杨洛衣”爱的那般深沉的宋云谦,怎么会忽然就喜欢上温意了呢,想必,是他认出了两人原本是一人了吧。
“能跟我讲讲你们那个世界吗?”宋云谦诚恳的看着朱方圆。
朱方圆看着他良久,终于开口,“皇上还是不要了解我们那个世界比较好。”
宋云谦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朱方圆认真的看着宋云谦,“你若是了解了,就会知道你对温意做的那些事情有多么残忍。”
可以说,桩桩件件都叫人不齿,妥妥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