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4号,农历大年三十,七国列传在全国的影院上映。得益于之前一个月的宣传活动,大家都对电影充满期待,一上映就迫不及待携带家眷去观看。
听说这是鲁昭然导演的转型之作,宫小白的电影处女作,观众对这部影片的期待与日俱增,现在终于能如愿了,简直欢天喜地!
同期贺岁档电影都不敢与其争锋,不是调整了上映档期,就是扩大宣发力度,只求不被碾压得太惨。
从这个现象看,七国列传势不可挡。
各个地铁口、机场、购物大厦、影院等地方的广告牌上同样是七国列传的海报,网友们在网上讨论得最火热的电影也是这部。
几大主演齐齐上了热搜,连一贯退出观众视线的鲁昭然都火了一把。
宣发如此给力,电影要是不卖座就说不过去了。
宫小白并不担心这些,辛苦了一个多月,她现在只想安安心心过大年,票房什么的都交给观众。
一大早,她就拖家带“口”去了宫家老宅。
天龙居的阿姨回老家了,宫小白担心一帮大老爷们儿照顾不好小面团,把它也带了过来。
宫邪无法直视她边走边低头跟怀里的小东西说话的样子,跟哄孩子似的。
进门时,唐雅竹看见宫小白怀里的小面团就萌化了。
她站在宫小白跟前,涂着红指甲的手一下一下摸着小面团,“你爸都不让我养猫,说我一定会把它抱到床上,他不想睡沾有猫毛的地方。”
宫小白瞥一眼把礼物放在茶几上的宫邪,他们父子俩总算有相像的地方了。宫邪也不让她抱着猫上床。
宫小白把小面团给妈妈玩,转身挽着宫邪去探望老爷子。
宫老爷子在宫申的服侍下起了床,坐在轮椅上。满头白发、皱纹遍布的老人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手里拿着串佛珠转动。
宫小白接过了宫申的活儿,要推老爷子出去。
老爷子微微侧身,看了她一眼,“你瘦胳膊瘦腿儿的哪能推得动,让小宫来。”
宫小白刚要说自己能行,宫邪就轻轻拨开她,自己站在轮椅后面,推着往前走,偏过头对她说,“去剥个橘子。”
“你要吃啊?”宫小白抬了抬眼睑。
“嗯。”
她屁颠颠跑过去,坐在沙发上,从果盘里挑了个最大的橘子,低头开始剥皮。
对面,唐雅竹优雅坐着,小面团缩在她怀里,见了生人它也不害怕,舔着唐雅竹的掌心,一声一声地叫着,叫得人心都化了。
唐雅竹爱不释手,像得了新鲜玩具,拿了个橘子逗它,见它伸出两只前爪抱住橘子,她更是娇声笑起来。
“小白,你什么时候养的猫咪啊?”
宫小白专注于剥橘子皮,闻言,抬了下头,“宫邪给我买的,养了好几个月了。刚来的时候好小的一团,两只手刚好捧住。现在它长大许多。”
唐雅竹举起小面团,满脸不乐意地朝宫申挥了挥,“你学学你儿子,他比你会疼老婆。”
宫申讷讷无言,抬了抬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向旁边弓身将毯子叠好放在老爷子腿上的宫邪,偏着头低声问,“你允许她把猫放床上?”
宫邪看了他一眼,淡淡回,“不允许。”
宫申:“……”还不是一样。
唐雅竹懒得跟他多说,看着宫小白,她剥完了橘子皮,正在撕上面的白丝,“小白,你的电影是今天上映吧?我看到网上的消息了。”
宫小白把剥好的橘子递到宫邪手上,抬眸专心陪她聊天,“是啊,今天上映,本来想请大家看电影的,我没订到票,只能过几天再去影院看了。”
她离京的时候就说了大年三十晚上要包场跟宫邪看电影,但她忘了电影提前一个星期在网上预售。今早想包场时,发现各个影院五天内的座位都满了,只能推后。
她在首映礼上已经看过一次,还是想陪宫邪再看一次。
唐雅竹笑笑,拂了拂耳边的卷发,“上映一个月呢,有时间看。这是你第一部电影,必须支持。”
宫小白刚要说话,嘴里便被塞进了一瓣橘子,她“唔”了声,嚼了嚼,甜腻的汁水在口中蔓延开。
她掀起眼皮朝旁边的人看了眼,眼神问他:你干嘛?
宫邪将没吃完的半个橘子放她手里,“吃橘子。”
这人真是,他说想吃橘子她才给他剥,剥完了他就吃了半个。
唐雅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看着他们俩,嘴角上扬。
——
七国列传排片率高,首次上映六个小时后,网上就有观众、媒体发表看法,其中就包括专业影评人辛柯,也就是鲁昭然的好友。
辛柯三十五岁,已经是享誉国内的著名作家,为人温和儒雅,常年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写出的作品却总能引发轰动。十三年前,他的首部民国类小说《梅林深处》拍了电影,获得了国际大奖。
之后,他每隔三年会出一部作品,均签约了影视制作。
几年前开始成为专业影评人,让他在影评界脱颖而出的就是评价了鲁昭然的一部电影《永不再见》。
那部电影大概算得上是鲁昭然导演生涯的一次滑铁卢,票房倒是卖得不错,口碑却一塌糊涂,当时不少人抨击鲁昭然心里阴暗,甚至有人说他是疯子,是神经病。
搞艺术的人都是疯子,常有人这么说,当铺天盖地的类似言论都朝鲁昭然砸来时,他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直到辛柯的一篇影评横空出世,从多个角度剖析了电影背后的深层次含义。
宛若剥茧抽丝,又像打磨玉石,将外表难看的部分剔除掉,露出底下光华耀眼的宝石。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