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条街道,夜已深,只余下几盏明亮的路灯,比不得大城市绚烂多彩的霓虹灯。
寂静的病房里,传来女孩小声的解释。
说了几分钟,宫小白将事情的详细情况一一汇报,生怕错漏了细节。
说完,她翘着受伤那条腿,博同情,“你看,一点都不严重,我能自由活动。只是当时看着触目惊心,比叫吓人。”顺便补充,“你知道我的恢复能力的,要不是担心会引起怀疑,我肯定一秒就痊愈了。”
她想,他来病房之前,肯定在护士那里了解过情况。
“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紧张担心,也怕你……”余下的话卡在了喉咙。
宫邪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追问,“怕我什么?”
宫小白低下头,“怕你不让我拍戏。”
两人都没有说话,走廊里偶尔有脚步声路过,是护士在查房。
还是宫小白主动拉他的手,“你很困了吧?”
她主动往另一边挪了挪。
宫邪愣了一下,她这意思是,让他睡病床上?
“沙发太小了,装不下你。现在都十一点了,最近的酒店也离这里有段距离,你还是将就一下吧。”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受伤的左腿,你睡在右边就可以了。”
宫邪看着并不宽敞的小病床,跟她挤在一起还不如睡在沙发上。
“你睡吧,不用管我。”
他欲起身,却被她一把抓住。
她用了以往每次逼他吃下她认为好吃的东西一样的神情,“我想让你睡这里。”
执着得像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顽皮孩子。
她穿着宽松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头发凌乱,可能最几天休息时间充足、吃得好,养胖了点。
她说得果然不假,她一长胖,首先胖脸。下巴就没那么尖了,有点圆润。
肌肤白嫩,跟水豆腐似的,让人忍不住掐一下。
宫小白觉得,在自己犯了这样大的错误下,他没有生气实在太难得了,她得懂得“感恩”,懂得回报他,“好不好呀,你睡床上。”
宫邪拗她不过,只好答应。
“我去冲个澡。”
一路风尘仆仆不停歇地往这边赶,身上出了汗。
宫小白松开了他的衣角,指着卫生间的方向,“你去洗吧。”
宫邪站立不动。
宫小白秒懂,“没带换洗衣服?”
他表情带着点懊恼,抬手摁了摁眉心,似乎在恼自己记性不好。
“带了,不过行李包在张皓那里,我让他去附近的酒店订房了。”他来医院看她,当然不可能拎着包。
宫小白:“那怎么办?”
宫邪似乎有些为难,想了想,“我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还是别了,挺晚的。”在这儿待了一个多星期,她也算了解地形,最近的酒店就是他们剧组包下的那家,坐车都得二十来分钟。
一来一回都十二点多了。
正想着,张皓打来了电话,告知宫邪订好了房间,在宫小白住的那间房的上一层。
宫邪看向翘着腿躺在病床上的宫小白,声音顿了顿,说,“我今晚不回酒店,明早帮我送一套衣服过来。”
挂了电话,他才恍然惊觉,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好说话了?张皓作为助理,享受着高额的薪金,难道不该做好一切工作吗?
他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宫小白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等等!我想起来了,你有换洗的衣服!”
她激动地从床上跳下来,哪里像个腿脚不便的残疾人。
宫邪想要阻止她跳床的动作都没能来得及。
她单腿在病房蹦来蹦去,蹦到储物柜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扯出一个登山包。
然后抱着包跳回了病床。
坐在床上,她把包放在腿上,在里面翻找,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一件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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