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间,但凡出现意外,恐怕连抢救的可能都没有。
“呜呜呜……”宫小白放声大哭。
怎么会这样……
她哭着说,“司羽不是号称医学界的天才吗,他算什么天才,手术都成功了,为什么又要说熬过二十四个小时……”
宫邪听完司羽的话,尚且能自我安慰,使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她一哭,他的心就揪了起来。
一窝一窝地疼从心脏传来。
“别哭了小白。”宫邪皱着眉,有些手足无措,只得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
早知道她会这样,他一定选择不告诉她真相,让他一个人承受就行了。
在军营待的时间久了,他把她当作了训练场上那个强悍的宫小白。他以为,她连他都能打败,没那么脆弱。
是他考虑得不周到。
“别哭了,我们洗个澡,先休息一会儿,再去医院看爷爷好不好?”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催眠,试图安慰她,“说不定等我们到医院,爷爷已经醒了。”
宫小白哭得眼睛四周都是红的,泪水糊在脸上,鼻头一抽一抽,点头答应。
——
洗过澡,她整个人慵懒地蜷缩在他怀里,不敢睡去,害怕梦见不好的事情。
宫邪的大掌贴在她后背,声音低低地,很缓慢,“睡吧。”
“你保证,爷爷会没事。”明知道他不能决定生死,她就是想求一个心理安慰。
“我跟你保证,爷爷会没事。”他知道不按照她说的去说,她必定不会好好睡觉,但她已经很累了,需要补充睡眠。
宫小白听完想听的答案,闭上了眼睛,眉毛仍然蹙着,像两条黑色的毛毛虫趴在那里。
等她睡着了,宫邪才抬起手,抚平她褶皱的眉头。
宫邪本想趁她睡着,去处理一些事情,比如,跟秦沣通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短时间内可能回不去了。再比如,开个视频会议,商量着选出一位代替他管理特训营和尖刀战队。
以前有邢天冥,现在……
秦沣性子不够稳重,不足以震慑。闫左的威严倒是够了,能力上有些欠缺,肖琼也是差不多的状况。
总不能让尖刀战队的郑成勇直接到特训营来,那么尖刀战队那边就没人管理了。
桩桩件件的事都要经过慎重思考。
宫邪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霍锖刚从温柔乡中爬起来,只觉得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小憩了片刻,醒来发现本该睡在他身边的女人消失不见了。
霍锖微抬起上身,霍玫瑰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身上披着男人的黑色浴袍,透过玻璃看外面的万家灯火。
浴袍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的美背,肌肤雪腻,乌黑的波浪卷发披在身后。黑与白的碰撞,永远生出一种极致的美感。
果然是身材好,穿着宽松的浴袍,也遮挡不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简直是一条蛇蜕变而成的,否则,她的腰肢怎么会那么柔软。
如果不是她的脸有些让人膈应,绝对是一个顶级尤物,浑身上下都透着“性感”二字。或许这么说不够准确,应该说……
“性感”两个字就是为她而生的。
床上是一朵解语花,床上是一条美女蛇,霍锖觉得她越发有意思了。
他的浴袍被美人穿走了,他只好捡起地毯上的衬衫,随意披在身上。
他们在霍家旗下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这个位置的夜景极美,可以将大半夜帝京尽收眼底。
霍锖走近了,看见她在抽烟。
细长的香烟夹在女人涂了红色甲油的指尖,她抬手凑到唇边。
大红唇的颜色淡了一些,仍然不妨碍她的美丽。
她吸了一口,转头,薄烟喷洒在霍锖的脸上,女人迷醉的表情很是迷人。
女士香烟的味道不太浓烈,怪不得他之前没怎么闻到。
会抽烟的女人不少见,会抽烟会调酒还会勾得人神魂颠倒的女人就比较少见了。
霍锖看着她,扬扬眉,“不是第一次?”
他说得莫名其妙,霍玫瑰却听懂了。
“怎么了,霍先生介意吗?”霍玫瑰背过身,靠在玻璃窗上,丝毫不嫌冰凉。
她确实不是处,不仅如此,还睡过很多男人,每次都为了同样的目的——为了钱。不过这一次,她要改变初衷了,不为钱,为了别的。
关于她睡了很多男人这个事实,自然不敢跟霍锖说。
霍锖捏起她的下巴,力道很大,她的皮肤登时多了几道红印子,“本来挺介意,现在嘛,没感觉。”
他以前睡过的女人都是清白的身子,至于现在为什么变了,大概是他想明白了,他又不爱她们,一点都不在乎。
霍玫瑰轻轻推开他的手,“别捏了,当心给我捏坏了。”
“嗬嗬。”霍锖拍拍她的脸颊,“你还真坦诚。”
霍玫瑰一口气将剩下的香烟吸完,摁灭在烟灰缸里,她抬手把从肩膀上滑下去的浴袍整理好,“霍先生都识破了,我要是继续装傻就是真傻了。”
她挑起眼梢,上扬的眼尾妩媚动人,手指抚摸上霍锖的脸,“我有点好奇,霍先生看上我哪里了。”
如果是一般女人,霍锖倒愿意说两句话糊弄过去。
可是对上这样的眼神,他不想撒谎,“你的眼睛,够漂亮。”像老子喜欢的人。
虽然脸都是整的,但那双眼睛实在是漂亮,足以盖过所有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