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用自己方式安慰他。
宫邪失笑,一猜就猜到了她的意图,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孩子。
他没她想的那么脆弱,内心的猜测确实让他心情不爽,可也没到崩溃的地步。她是不是太小瞧他了。
不过,他乐意顺着她。
弯下腰,宫邪双手掐在她腋下,将她举起来,像抱小孩子那样把她抱起来,“宫小白,你是不是吃胖了。”
“胡说,我明明瘦了两斤。”宫小白搂住他脖子,没好气道,“你太讨厌了。”
“嗯?”
“没有女孩子喜欢听别人说她胖,就算我真的长胖了,你也不能说出来。知道吗?”
“……”
宫小白把脸埋在他颈窝,冰凉的脸蛋把他的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了,“刚才没觉得冷,现在忽然感觉到了。”
宫邪步子跨得又稳又大,下意识加快了速度,想快点带她回家。
训练场那边还没结束,口哨声不断,激励着特战队员继续训练。
“忽然想起来,我好久没有晚上训练了,再不练要退步了。”宫小白说。
“等忙完了这件事就恢复训练。”宫邪说,“要是退步了,我可是要罚你的。”
宫小白忽然在他脖子上吮了一下,猝不及防,宫邪步子猛地一顿,“你干什么?”
宫小白凑近了,仔细看他白皙皮肤上的痕迹,“种草莓啊,我种的还比较成功,你回去可以照镜子看一看。”
宫邪:“……”
她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宫小白解开他衬衫领口的一粒扣子,露出更多的肌肤。他的皮肤真白,是所有教官里最白的,一点晒黑的痕迹都没有。
“宫小白,你想冻死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
领口一解开,寒风就从领子灌进去。
宫小白摸了摸他脖子靠下方的牙齿印,“我就是看看这个痕迹还在不在,哇,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痕迹的颜色还怎么深。”
她当初到底咬了多重啊。
宫邪拿额头碰了下她的,“我们每天睡在一起,这个痕迹在不在你不知道?”
“我平时没注意。”宫小白低声说着,帮他把领口的扣子扣上。
“不公平。”宫邪说。
光线不好,小小一粒扣子扣了半天没扣上,宫小白一边与扣子作斗争,一边问,“什么不公平?”
宫邪抱着她靠在墙壁上,一偏头,吻上了她的脖子,重重地吮了一下,宫小白脖子上传来痛意。
男人声音微哑,“礼尚往来。”
宫小白捂着脖子上被他亲过的地方,“宫首长,我跟你说,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小气了,小肚鸡肠。”
宫邪没反驳,腾出一只手捏她的脸,他单臂也能稳稳地把她抱在怀里,“跟你学的。”
“你乱说,我什么时候小气过!”
“……的时候。”
他前面两个字说得含糊不清,宫小白没听清,“你说什么的时候?再说一遍。”
宫邪倏地笑了,“你确定要我再说一遍。”
撞上他别样的眼神,宫小白立马改口,“别!你还是别说话了。”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时候了。
“咳咳。”耳边传来的咳嗽声惊到了宫小白。
猴子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兜,脸上有着撞破别人好事的尴尬,“呃呃,我没看见爷在这边……”
宫小白有点窘,赶紧从他身上下来。
宫邪看着他,恢复了惯有的冷漠,“干什么?”
猴子前后晃着手臂,“没干什么,就是出来跑跑步,锻炼身体。”
“大冷天出来锻炼身体?”
他是整个特训营里最不喜欢运动的人,有这时间还不如睡大觉。
“啊,我、我就是闲着没事。”猴子转身欲走,“不打扰爷了,我先走。”
猴子提步跑远了,宫小白笑,“看得出来,他现在十分烦躁,同手同脚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