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皇帝寝殿的时候,外面的冷雨终于停歇了。
两位朝中肱骨之臣,总算松了口气。
走下寝殿台阶,不让太监们跟着,两人一起趟着还没有完全消退的雨水走在皇城大内之中。
这会儿,四周无人,才好放心说话。
“刚刚真险。”左仆射杜文晦道。
“是啊。”右仆射裴杰跟着赞同。
“真要明天就动大将军,绝对天崩地裂,无论成败,你我都将背下千古骂名。”杜文晦道。
裴杰又是道:“是啊。”
“我说,老裴,你什么意思。总是是啊是啊,这会儿就咱们两人,你怕什么。”杜文晦道。
裴杰苦笑道:“我不是怕。杜兄多虑了。我是真的赞同杜兄的话。我真的也怕青史上留下骂名啊。要除掉石苦,就必须坐实他谋反的罪名,咱们让他明正典刑,让人无话可说。像陛下这样,想图一时之快,直接除掉石苦是不行的。不说青史留下骂名,老百姓的戳脊梁骨,也能够把人给戳死。还好陛下英明,还是知道徐图缓之的道理,最后还是没有决定采取过激的做法。杜兄,我这样说,你可放心了?真出事了,咱们一样罪过。”
裴杰也这样说了,杜文晦才是放心了。
实在是,有些话,一个人说,实在让人不放心。必须两人都有份,才会不用担心另外一个人将来反水。
“裴兄,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陛下真的卸下来了头上现在的这块大石头,剩下的,就该收拾咱们两个了吧。”杜文晦道。
一听这话,裴杰心里也真是不是滋味的道了:“我真不想现在就想这件事。咱们没有选择的。如果不尽心帮着陛下除掉大将军,陛下不会能够容下咱们的,咱们也一样也是个死。至少,现在帮了陛下除掉大将军,咱们还有一丝活路的可能。陛下如果还能够念着咱们的一分好,给咱们一条活路,那就最好不过了。虽然,我看这种情况,也悬。可是,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这就是伴君如伴虎,身不由己啊!”杜文晦也是在发出一声感慨后,一句话都是说不出来了,伸手示意裴杰跟他一起出宫,多余的话,就不再说了。
说了也没有用。
因为他们的生死,早就注定,不在他们手里掌握了。
那全然在陛下的手里掌握。
所以,说了也没用,担心也没用。
他们的生死,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想要活命,就只能够现在尽心的帮陛下做到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即使这样是饮鸩止渴,可是,那也比现在就全家被推到朱雀门外斩首的好。
牧府,温馨的帷帐之中。
云收雨歇。
初经此道的石牧,有些贪婪的多索求了杨诗文几回。
一番快意之后,跟随而来的就是浓浓的倦意,石牧动也不想动的趴在杨诗文的柔软若无骨的身上,直接就是睡着了。
杨诗文也没有了动一下手指的力气,有力气,她也不舍得推石牧下去。
现在感受到石牧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会让她有做了女人的真实感,她心里十分乐意。
带着这种满足的乐意,她也很快疲倦却也很快乐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侍女叫醒的。
作为新妇,她必须早起,没有睡懒觉的资格的。只有石牧有。
所以,侍女只小心翼翼的帮她把石牧从身上推下去,安顿好,然后慢慢服侍着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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