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喻衍笑眯眯的,“习武之人难免会受伤,尤其是手很容易受伤,而我有独家秘药,不管多大的伤,只要抹上去就不会留疤,还可以保养皮肤。”
他把手在褚黎面前晃了晃,“你看看,是不是一点儿伤都没有。我看你练剑练的手心都起茧子了,这个药正适合你,早晚抹一次,包你皮肤白嫩的跟我一样。”
他往褚黎耳边凑了凑,神秘地说,“我看你身上晒得这么黑,其实这个药还能抹身上,坚持抹上半年,皮肤光洁如玉,别提多漂亮了。”
褚黎竟然真的信了,拿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你这么白就是这么抹的?”
喻衍嘴角抽搐,“是的。”
“我不需要。”他摇头,“男儿就当如我这样,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一个故事,不可轻易消除。”
喻衍瞥了他一眼,“呵呵。”
第二天大清早,鸡一叫喻衍就起来了。
整个山镇都是静的,要在前几天外面已经热闹了起来,今日走到街上零零散散地看不到几个人。
昨晚的夜市,子时才到高|潮,之后又过了一个时辰人才渐渐散了,这个时候估计都在补眠呢。
喻衍在客栈外转了一圈,褚黎还在院子里练剑呢。
他练的这套剑法喻衍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套剑法就是他编的。
不得不说褚黎对剑术的确很有造诣,以他的年纪练到这个份上是绝无仅有的了。
耍完最后一招,褚黎收了气,他皱着眉头,好似苦大仇深。
“镇外的那些女孩子要怎么办?”
昨晚他就想问这个问题了,憋了一晚上实在憋不住了,说要调查山神的是他,在这里什么也不干的也是他。
“别急,我不是说了吗,擒贼先擒王,这几日你就安心的玩。”
山镇的山民是被欺骗的对象,从他们口中可以得到的消息已经全都得到了,再调查也调查不出来什么了,他们现在最直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与山神对峙。
喻衍拿起放在后院井边的书,蓝色的封皮上写着五个字——喻子展诗集。诗集已经十分陈旧了,但保存极好,没有任何的破损。
“把书还给我?”
褚黎有些紧张,生怕喻衍一个不小心就把书弄破弄脏了。
喻衍以奇怪的目光看向他,“这本书你从哪里得到的?”
《喻子展诗集》《喻公诗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这本却意义非凡,因为这本诗集是他的手抄本,书皮上的喻子展诗集五个字也是他亲手题上去的,全天下只此一本。
“还给我!”
褚黎比任何一次都急,但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不小心撞上去把书弄坏了。
“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的这本书,说了我就还给你。”
他翻看里面的内容,的确是他的手抄本,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熟悉。
“你!”褚黎看向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吃了。
“不说我可就撕了。”
他做出要撕书的动作。
“我说!我说!”
果然,褚黎马上妥协了,“是我母亲传给我的。”
他只抄过这一本自己的诗集,诗集也只送过一个人。
“你母亲叫闻人歌?”
褚黎惊讶着点了头。
喻衍苦笑,原来二十七年前的那个九岁女娃娃都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孩子了。
原来,真的已经二十年了啊。
第一次,他真实地感受到物是人非这个四个字什么意思。
二十七年前,他十五岁。
二十七年前,他第一次踏上了战场。
“哎!醒醒!”任喻衍怎么摇都不醒。
“倒霉!”
喻衍只能架着他的胳膊一路把他抬到了客栈,他还不至于和一个醉鬼计较。
褚黎一个大男人,也不需要温柔,他直接把人撂到了床上。他这么大的人了,又是生在帝王家,竟然心思如此单纯,肯定被保护的很好。
说实话,褚隼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对儿女还是不错的。
“睡吧。”
褚黎手中还攥着他的衣服,他使了使劲才抽了出来。褚黎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第二天,鸡还没叫,褚黎就醒了,他摸出来怀里的酒盏,一头雾水,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想酒盏哪里来的就冲到了喻衍房内,看到喻衍躺在床上才松了一口气。
外面天还是黑的,昨晚回来的又晚,喻衍正困,叮叮当当地被褚黎弄醒了。他向来起床气大,被子一捂头,枕头一甩,砸了褚黎满脸,“滚出去!”
“我……”褚黎话还没说出口,一件衣服又冲着脸砸了过来,正砸在脸上,把他的头遮了起来,衣服上好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喻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衣衫不整,里衣乱七八糟地贴在身上,一脸的不高兴,“你比鸡起的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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