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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陈大拿现在是想卸磨杀驴,绝对不是,以陈大拿最初的想法,还真想把把杨伟培养成自己的左膀右臂,毕竟杨伟无论是讲义气还是讲手段,都是混混中的极品,这样的人,如果能为我所用,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否则,他就不会把天厦总经理的位置安到杨伟头上。其实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给这头疯驴套个嚼子,最好能把他拴在这里。
但这后来的一系列的事证明他错了,不但拴马矿上、锦绣娱乐来告杨伟状的不少,连天厦里的部门经理对这个总经理也是颇有微词,不但人说话粗鲁,而且不修边幅,甚至一急了居然还能跟保安的干架。要说这些都能忍的话,那么这最后一件事陈大拿是如何也不能原谅,就是这杨伟居然把锦绣混混那一套拿到了天厦,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扒了人家港商的裤子,现在弄得谣言是满天飞,来自各方的责难声都把茅头对准了天厦,这下倒不用做广告了,广告直接到了国外了,连香港的报纸都报道凤城这件大事。天厦估计也是跟着出名了。
张文革的一席话,严格地说是帮助陈大拿下决心,那决心是:这个人决计是不能再用。暂且不考虑他以前有什么案底,光这次这事就非逼得天厦做出个姿态不行。什么姿态呢,最轻姿态的都是:罢免这个刚当了不到一个月的总经理。
当然,这个决定不可能不包括陈大拿的私心在内,以前这煤矿未开之时,陈大拿大嘴一张许诺以杨伟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现在看来,这个承诺是如何也实现不了了,亏得当时没有形成什么书面协议,现在眼看着煤矿日进斗金,真让陈大拿拿出百分之三十白送给杨伟,那是如何也做不到的。当时把杨伟提拔到天厦也有这层意思,堵杨伟的嘴。
朋友,有时候就是拿来让出卖的,只不过出卖的程度高低罢了。
其实在陈大拿后来与杨伟交往的一系列事件也证明,他根本驾驽不了这个头犟驴,当然,他也没有试图去驾驽杨伟,其实从一开始杨伟敢用枪指着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杨伟不可能再左右他的想法和做法,他知道,自己即使做了也是白做,这头犟驴,真能管得了他的人,估计还没有出生呢!
既然无法驾驽、既然又是劳苦功高,既然功臣也仅仅是一个棋子,那么,以陈大拿的做人的处事的作风,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给杨伟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最好永远不要在凤城见到他。
杨伟,在凤城这一利益集团里,将要出局了!
陈大拿一直以来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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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大拿苦苦思索将如何对待杨伟的时候,另外一拔人物也是关注着天厦和天厦这个经理的事件。
谁,长平第一人,朱前锦。
陈大拿返回长平的第二天,消息就传到长平,那赵三刀风风火火地进了带着古建军一路从洗煤厂出,直接奔红旗大酒店999房间,那朱前锦听了他们的电话,正在房间里等着他们。
赵三刀简要地向朱前锦汇报了陈大拿以及刘宝刚、张东猛从省城回来的消息,外加天厦现任经理杨伟被公安拘役的消息。以及拴马村的近况。
朱前锦听得面无表情,只是在听到杨伟被抓,知道杨伟便是拴马矿长的消息后,轻轻的说了一句:也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货!
杨伟关键的时候出了这事,在朱前锦老辣的目光里,便对他有了定论,有勇无谋。一句定论已表示,此人已不再是威胁!
“看来,陈大拿这小子的能量不小啊,能把手伸到省城……宏伟,这事你怎么看!”朱前锦听完赵三刀的汇报,放下了手中已经磨得逞亮的佛珠,回头问站在一边的赵宏伟。三刀和古建军都了解老板这个习惯,每天都要捏着这串佛珠闭目养神,嘴里不知道说什么念念有词,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据说是一位得道高僧教的什么经。赵三刀一直觉得这有点老虎戴念珠的味道,不过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朱委员,我看这陈大拿肯定是已经有所防备了吧。这个什么杨伟进去了,当然不足为虑了,不过现在要是陈大拿手下这几个硬茬都出了狱,这可是如虎添翼呀!文有欧阳、武有东猛,我听说这张东猛原先就是小王爷王清手下的一名悍将,后来被陈大拿收为已用,在凤城老一辈道上也算得一个人物。………这事,我觉得还是文着来,避免流血,毕竟真火拼起来,咱们也得不偿失。”赵宏伟一番分析下来,倒也头头是道。
“嗯!……有道理,这两年打打杀杀,这擦**的事没少干,虽然有公安罩着,不过我这心里总是有点心神不宁…………还是以正当的手法来吧,能入股、控股、买断什么方式都可以试试,陈大拿总不至于是铁板一块,水泼不进吧!只要能进去,这事就有点说了。”朱前锦若有所思地说。这是朱前锦吞并别人一贯的手段,自从他的生意逐步开始洗白以后,他这操纵手法和陈大拿越地接近,都倾向于用正当、合法的手段来达到自己非法的目的。
“老板高见……老板高见。”一旁站着的一位高个、短、长脸的中年男子说话了,这正是古建军,长平运输业的头号人物,自从跟着朱前锦迹后,这直接就把朱前锦当做亲爹一般供着,朱前锦放个屁,这老古都会马上说是香的。
“老古呀!你别忙着瞎扯,你这段摸拴马村的情况怎么样了,给大家透个信!”朱前锦打断了古建军的话,问道。
“老板,您下话来,我们几个兄弟就扮成拉煤的到拴马矿上拉货,基本上是一天一趟,一号井那存货大约要有3万吨的样子,原煤,我拿去化验过了,硫份、水分、灰分都合格,上品,比咱们哪些小黑窑里出的货档次要好的多,这要是运到化肥厂、冶金企业,铁定能卖个好价钱!……二号井嘛,现在路刚通,设备还到位,不过我听矿上人说,年前应该能全部到位……”老古一边谄笑一边说道。
“好矿呀,大意了,大意了。一两年前就该一鼓做气拿下来,现在操作要难多了!”朱前锦不无遗憾地说道。事实上,如果朱前锦前一两年真下决心拿矿的话,这花上个一两百万不是不可能的事。可那个时候沫煤一吨10块钱,拉出矿上连油钱都挣不回来,谁敢呀!
“大哥,这事怎么能怪你,谁也不知道这他娘煤价钱一下涨这么高不是!”赵三刀开口了。
“哎,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呀!这陈大拿这点上要比我们强上许多呀!”朱前锦说道。
“朱委员,我看也未必,这陈大拿要能看准市场的话,这两年多干什么去了,他这人典型的投机商,顶多也就是瞎猫逮了个死耗子!”赵宏伟插了一句,这话正说到了点子上。
“哎,人家毕竟是逮住了吗!……三万多吨,咱们一个小黑窑一年才这量,了不得呀!……老古呀,拴马那群穷哈哈怎么样了?”朱前锦说道,脸上显出了深深地遗憾。
“噢,老板,现在这老锤头当采矿队长,那矿工八成是拴马村的人,当地主事的有两矿长,一管生产,另一个管安全,都是凤矿的退休下来的老煤黑子了,那活干得地道。……还有,我没见着什么矿长呀,好像那小子这段不在拴马村!”古建军把知道的情况一古脑倒了出来。
“哈……那小子进局子里了,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这消息你老古就不灵了吧!”赵三刀笑着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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