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得糊涂!”
李正:“......”
大厅众人待李正问话完毕,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安静,齐声大笑起来。丹安翔四人抹了脑门一把冷汗,暗道还好有先见之明。
不远处的周元神色漠然,微微摇了摇头。旁边几位与他齐名的青年亦是低眉轻笑,眼中的那份高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东宫杰听到李正和文一鸣两人的问答,忽然心里一动,暗道不对,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咦,这...有深意啊!想着不禁回头看向身后的雯婕,却见雯婕亦是若有所思。两人虽然年轻,不过自小受到墨香书轩的倾力培养,可以说是泡在墨水里长大的;只是从两人不同语气的问答中便隐隐感觉到,‘难得糊涂’这四个字寓意深含。
文一鸣没有半点因为周围的讥笑而不知所措,依然是从容自然的痛饮着青花玉酿。
他相信,郑板桥当年在莱州的云峰山,为一名自命糊涂老人的儒雅老翁题的流传千古的名句,定能大放异彩。只是看是否有真正‘识货’的人。
文一鸣前世乃武学世家,自小遵从传统练习书法。长大后对琴棋书画亦是兴趣浓厚,在武功小成之后,更是潜心习文练字以养气。而后在研习各种失传的手抄本珍藏典籍时,几乎一直用小楷誊写,甚至一些武学的心得笔记均是以蝇头小楷记录。可以说,在书法一道上,他已是广纳了百家,且又自成一体了。
文一鸣在写下‘难得糊涂’四字之时,便是用郑板桥历经多年独创的‘六分半书’字体。这种书法字体文一鸣不是很精通,但唯独这四个字,当年可是花费甚多的精力进行临摹,到最后甚至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六分半书,郑板桥自称破格书,后世誉称为板桥体、乱石铺街、浪里插篙、雨加雪、漫书等。其体势极具郑谷口隶书之架,欧阳询楷书之骨,黄庭坚行书之意,李斯小篆之格及怀素狂草之神。
郑板桥当场借宿糊涂老人之屋,感其老人的儒雅和睿智深藏,便用六分半书题了‘难得糊涂’四个大字。而这种独特的六分半书亦淋漓尽致的体现出了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清若浊的神韵真意。
文一鸣深信,六分半书在这个世界是绝无仅有的。
此时,回过神的李正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之声,也不看手中卷叠起的初试作品,斜睨了文一鸣一眼,说道:“那个,一鸣惊人是吧?初试的规矩必须要亲赋诗文一首。若是你连一首诗词也作不出,那这张初试作品我只好作废了。”
“一定要完整的诗词?”文一鸣问道:“我就这么念出来算不算?”
李正冷哼一声,道:“可以,不过不许剽窃抄袭他人作品,否则概不作数!”李正心道,估计这小子是书法难以入目,这才出此下策,倒是有些小聪明。不过现场作诗,哼!以为自己是四大才子么?
东宫杰听到二人的谈话也停止了继续思索,他仅仅觉得‘难得糊涂’这四字实在是秒,但却未得其中三昧。毕竟再怎么天才,经历的岁月有限,人生的阅历是无法用天赋弥补的。这也是为何古人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原因。
雯婕同样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文一鸣,这个独立特行的家伙倒是有些与众不同。看他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或许真能作出一首不错的诗词来。
相反,君兆鸿等人则是缩着脖子再度挪动身形,觉得离这家伙越远越妙,免得惹火上身。
而大厅众人亦是面带忍不住的笑容,想要从这名号惊人的家伙身上找到乐子。
看着李正和众人面浮鄙夷和讥讽,文一鸣暗自摇头,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世家子,不识老子的珍珠玛瑙,那就别怪老子真的一鸣惊人了。尤其是看到周元几人一边摇着折扇,一边面含虚伪的笑容时,文一鸣就觉得无聊至极。暗道,你们想找乐子,老子也想找乐子啊。老子就把这形象进行到底吧!为了甩开丹安翔这狗皮膏药,只得拼了。
文一鸣嘴角微翘,环首扫视了一圈,扬起手中酒葫芦傲然道:“汝等...这个,洗耳...哈哈,听好了啊!”
“快点吧,别墨迹了!”
“大文豪,要语不惊人誓不休啊!哈哈”
“这小酒鬼,还敢学人咬文嚼字,笑死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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