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自己!”
“你说得也对,可能是我每天在家里呆着太闲了,所以胡思乱想了,小南他怎么会有事呢,他不会有事的……”
被苏夏这么一说,赫湛北心里的担忧便散去不少,只当是自己思虑过多了。
电话内,传来几声极轻的咳嗽声,似乎带着某种刻意而为的掩饰,苏夏因为有些出神,所以并未留意到这细微的声响。
彼此又寒暄关切了几句后,电话很快被挂断了。
苏夏看着窗外翠绿中夹杂着星星点点枯黄的景致,心里的某处就像被堵上了什么一样,又沉又闷,却又无法言说。
然后就这么过了一天后,苏夏还是给赫湛南那边去了个电话。
大意就是让赫湛南最近还是抽空回家一趟,不要让留自己哥哥一人在家里过分忧心,以免有什么心理负担,不利于维持病况的稳定!
还有就是,她没能把沈世杰袭击他们的事情告知出去,希望他自己在回去前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要一直瞒着自己哥哥,毕竟很多事,只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伤在手,不在身,很难掩饰周全。
赫湛南听了后,只应了声‘知道了’,就没再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良久之后,他才迎着外头的日光摊开了自己的掌心,赫然可见其中一道横跨生命线的粗粝疤痕。
人证物证俱在,沈世杰自然很快就被判了刑,难逃法律的制裁。
但万事万物的发生,都会留下痕迹。
他无法完全抹灭这种痕迹,只能尽可能的去淡化……
后来,赫湛南还是回了趟赫宅。
只不过他去的不巧,沈兰也在。
所以并未逗留太久,只叫坐在轮椅里的赫湛北看了眼安心后,便又借口公事没处理完,踏着微凉的夜色匆匆离开了赫家。
而在他身后目送他的,是赫湛北一脸的心疼:“妈,你对小南好点吧,他看上去好像又瘦了些,衣袖宽大,骨节愈发分明……”
“那么庞大的一个公司,现在全靠他一个人在撑着,爸不在了,我这副身体又帮不了他什么,能不拖累他就已经很好了,小南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感觉一定是很累的,妈,你就算是为了我,平时也多关心关心小南,好吗?”
长兄如父,家族重担,本该由他这个兄长来承担的,可他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多少年被困于这具病弱飘摇的身体,他也想替他这个弟弟做些什么……
赫湛北抬起一双清润的眸子,直直望向身侧的沈兰。
眼中的恳切与坚持,让沈兰不得不松了口。
在这个世上,她可以拒绝任何一个人,却唯独没法办法拒绝她这个大儿子。
“你弟弟自小独立自强,根本不需要我去操什么心,不过他毕竟也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真的对他不闻不问呢,你就放心吧,妈心里都有数的!”
……
时间,在秋风日渐萧瑟中细水长流般淌过。
因着心里记挂着自己对儿子的允诺,这天,沈兰难得主动打车来到了赫氏集团。
下车的时候,她的手上除了拎了个米白色的女式方包之外,还提了个保温盒。
在她的记忆中,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专门煲汤给她这小儿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