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这话,说得既狠又毒,直戳人心肺!
让沈世杰本就阴郁的脸色更是一下变得铁青!
先前还能在人前勉强维持出的那三分清贵与绅士,此刻早已在化为了那满腔朝苏夏喷射而去的熊熊怒火!
他使了法子让苏夏出现在今晚的酒会上,是打算压压对方的锐气,给新铝争取更多喘息的时间的,而不是来受人数落和教训的!
苏氏这段时间的不断冒尖,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们新铝在宁安的发展,他料想过苏氏这位新任总经理的不凡手段,也知道对方是托了自己父亲的关系,才能在这个年纪身居高位,可他怎么也想到,就是一个看上去楚楚动人,似是一朵娇弱无比的富贵花的苏家大小姐,言辞竟然会如此锋利圆滑,不留余地,只道他是个目光浅短的弱者,新铝是因他而不能长久的?
这样的话,这样的罪责,他怎敢去担当?又怎能去承认?
“那照苏总所言,新铝该当如何,才能长久?”
压着心头蓬勃的怒意,沈世杰忽然含笑问道。
只那黑黝的瞳仁中,涌动着一片冰凉刺骨的寒意!
“沈先生,这话,你可是问错人了。”
少顷,苏夏才开口回了句。
她目光平和,神色清淡,语调缓之又缓,不露半分的情绪,就这么眸光盈盈,缄默而立。
可她越是这样反应平静,站在她对面的沈世杰心中就越是恼怒痛恨!
是啊,他可不是问错了人?
新铝该当如何,和眼前这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她在乎的是苏氏,新铝的死活她当然不会关心了,说不定,还巴不得能少了新铝这个竞争对手呢!
常言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苏夏原意只是想告诫对方,凡事要从根本出发,问题的出现,也当追其根源,新铝的问题,绝非一日两日促成的,更非受苏氏所累,所以要问罪,也不该找她,而是得先从自身、从新铝内部开始逐一盘查……
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苏夏看着男人阴沉冷戾的面色,就知道她刚才讲的,不过都是在对牛弹琴,是以也不准备再继续和对方多费什么口舌了,当即就要携着徐落落转身走人!
毕竟她已经知道邀请函是通过沈世杰的关系才收到的,那么她再留在这里似乎也不太妥当,况且,她原本也是不打算来的。
纤足轻抬,裙裾微扬,就在苏夏转身准备离开的刹那,一双黑色的皮鞋却快速从后绕到她的身前方,然后拦住了她的去路!
苏夏不明所以的抬眸,迎上的,是沈世杰那张犹不甘心的脸。
“沈先生,你这是做何?”
纵然心中不悦,但碍于此地宾客繁多,苏夏不愿徒惹事端,所以只能暂时压着性子,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听上去不那么冲撞。
可她给了对方难得的耐心和脸面,对方却不愿回以她良好的涵养。
“我做何,你心知肚明!”
以身挡在苏夏的面前,沈世杰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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