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庸正要再说,却被王鲸拉起来道:“正好饿了,我请你吃顿好的,咱们边吃边聊。”
于庸知道王鲸现在有钱了,也不推辞,他每天混的也是饱一顿饿一顿的,许久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
王鲸又道:“带你去海华楼好好吃一顿,想点什么点什么!”
谁知于庸却道:“海华楼没兴趣,那些山珍海味吃着铬牙,我爹娘死得早,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平常吃的都是些窝头咸菜,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奶奶才会拿她一针一线积攒起的卖鞋钱给我买只烧鸡回来。每次奶奶都不舍的吃,一只鸡全给了我,可我每次还嫌不够,说要一次吃三只才过瘾。那时候奶奶总对我说,等下次她的鞋子卖的多了就给我一下买三只回来,我每次都会很期待。可一直到奶奶去世,都没有一次攒够三只的钱。那时候很小,看奶奶每次将我剩下的鸡骨头上的那点肉再吃一遍,我都会问奶奶为什么?奶奶每次都说她喜欢吃离挨着鸡骨头的肉,入味。我还天真的以为奶奶说的是真的,所以每次都把鸡骨头上的肉留下来给奶奶。后来长大了我才明白,奶奶有多疼我,可我却再也没机会去孝敬他老人家。我苦读寒窗十年,便是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不辜负奶奶对我的期望。可现在的世道重武轻文,来到帝都之后我才发现,当真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我没脸回去面对奶奶的孤坟,只能靠在王都卖些力气苟活,但我这身体又差的紧,每次只能拿到一点工钱,连半只鸡都买不起,所以便希望来赌坊碰碰运气,可赌坊这些庄家都不是吃素的,想从他们手里赢钱,哪有这般容易?哎,现在算算有三年了吧,我连只鸡腿都没再吃过,能活下来便已不错。所以恩公若想请我吃饭,就请三只烧鸡好了。”
听于庸说完这一大段话,王鲸看着他青黄不接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些酸涩,便道:“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我给你十万两为何不要?”
于庸笑道:“恩公救我一次,恩情尚未报答,怎么还能要恩公的钱?就算我于庸饿死,也不会不讲道义。”
王鲸不禁佩服道:“看你年龄,比我要长几岁,以后我便叫你于大哥可好?”
于庸否决道:“不好,我于庸要跟随于你,你便是我的主子,要叫也应该我叫你大哥才对。”
王鲸道:“我可还没有答应要你跟着我。”
于庸笑道:“你迟早会答应。”
王鲸道:“你跟着我也可以,以后三仙宫需要人手,你可以过来打长工,我付你工钱。”
于庸不禁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于庸跟你是要干大事,可不是要打长工。”
二人走到帝都一家卖烧鸡的小酒馆,王鲸要了六只烧鸡六斤酒,然后道:“一人三只鸡,三斤酒,肚子撑得下么?”
瘦若不堪的于庸将两只脏兮兮的枯手在烂衣服上抹抹黑道:“撑得下。”
不一会,六只烧鸡六斤酒都上来了。
小二与周围食客都用一种讶异的目光看着二人,这是没吃过烧鸡吗?
烧鸡一上来,于庸已撕下一只黄油油的大鸡腿啃了起来,那副吃相再加上他享受的表情,竟让王鲸觉得这烧鸡便是天下最好吃的美味。
王鲸也被挑起了食欲,学于庸撕下一只鸡腿大嚼起来。
于庸也顾不上说话,不到片刻便将鸡腿啃得只剩下骨头,可还不甘心,又用嘴巴吸了吸,费劲的把鸡腿骨上一些难咬到的部位都咬开,直到整个鸡腿骨之上没有一丝肉他才作罢。
王鲸知道缘由,也不说话,同样认真的把鸡腿之上的每一丝肉都清理干净才放下,这是对于庸的一种尊重。
吃完一只鸡腿,于庸青黄不接的脸上才有了些好看的气色,抓起酒壶大灌了一口,才道:“还是烧鸡最好吃。”
王鲸也笑道:“自从认识你之后,我也觉得烧鸡很好吃。”
于庸又撕下一只鸡腿吃了起来,不过这次是边吃边说:“你之前问我能发挥什么作用,又如何成就大事,现在咱们就来说说。”
王鲸点头道:“愿闻其详!”
于庸又灌了一口酒才道:“我虽然在帝都之中只是个平民百姓,但皇廷之事我也一直在关注,坊间有各种各样的传闻,我都会加以整理分析,来确定哪些是真的。让我说,现在的帝都,不太平静,而原因有可能便是你。这点你也应该能感觉出来,这两天找你事情的人一定不少吧?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捧着端木文凤这个大美人,占着国师妹婿的位置,别人能乐意么?”
王鲸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于庸接着道:“皇廷之中的水很深,各方势力一定有所动静,但有些暗事我无法知晓,所以我只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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