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利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当下便将晚上在雍福茶坊的遭遇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当说到唐博鹄和松岛菜联手偷袭唐梵妾被自己拼命救出的时候,老太轻轻嘿了声似乎颇为不满。
刁小四察言观色,连忙承认错误道:“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老太怔了怔,问道:“你说什么?”
刁小四深刻检讨道:“我不应该狗拿耗多管闲事,不应该一时昏头把狐狸精带回家。我这么做,是在破坏咱家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是在挑起二老的不和,使某些别有用心的外人趁虚而入,兴风作浪妄图复辟……”
他深深垂首,语气沉痛道:“妈,我对不起你的养育和教诲,更对不起为了我献出宝贵生命的小花姐姐和小肥弟弟——我有罪,我罪大恶极!”
老太忍无可忍道:“闭嘴,我看你是喝醉了!”
刁小四一愣,错愕道:“怎么了?”
老太哼了声,沉默许久后轻轻道:“她也就是刀嘴豆腐心,当年救过我的命。”
刁小四愈发诧异,问道:“那你们干嘛还一见面就吵?”
老太骂道:“笨蛋,死老头不肯见她。她不来找我吵,心里怎么过得去?”
刁小四挨了骂也不以为意,说道:“干爹为啥不肯见她?”
老太嘿然道:“他说自己已经对不起唐梵妾,便万万不能再对不起我。”
刁小四一拍大腿叫道:“我明白了,老汉是怕一见到她就会旧情复燃如火如荼。哎哟妈呀,我这一下引狼入室,您可有大大的危险。”
老太瞪了他一眼道:“屁话!你当死老头跟你一样,看到女人就迈不开脚,到处勾三搭四连自个儿的亲妹也不肯放过?”
刁小四张大嘴巴,郁闷喊冤道:“那天明明是你叫我娶她的?”
忽听屋里唐梵妾冷冷道:“小四,别理她。她天生就是老年痴呆,整日价疯疯癫癫颠三倒四,也只有老死鬼受得了。”
刁小四吓了一大跳,赶忙紧紧管住嘴巴闪到一旁。
果然,老太像是一条被踩到尾巴的猫怒发戟张双目圆瞪道:“我要是老年痴呆,你就是小儿麻痹,不知好歹美丑不分见人就咬!”
唐梵妾脸色一变道:“当年我就不该心软,真后悔没有一口咬死你!”
老太伸出臂膀道:“咬啊,我给你咬,大不了得狂犬病!”
“当我不敢?!”唐梵妾也不含糊,张开口狠狠咬了下去。
老太神色凛然硬是一声不叫,嘿然道:“唐梵妾靠墙喝稀饭——无耻卑鄙下三流!”
这时猛听刁小四眼泪汪汪叫道:“你们两个吵,干嘛要咬老?”低头望去,手背上两排牙印又深又紫,段落分明条理清晰。
唐梵妾松开口道:“小四,老娘已经说过救你妹。现在,你去把萧紫萱剥光,丢进后院的井里让她清醒一点儿!”
不等刁小四回答,老太冷冷一笑道:“小四,别上当,这老婆娘说话从来都不算数。听娘的,把她扔到猪圈里给咱新买来的小宝做婆娘!”
刁小四迟疑道:“妈,小宝好像是头母猪。”
老太不耐烦道:“母猪又怎样,这老婆娘啥都想要,只要是头猪她就会抢!”
唐梵妾哈哈笑道:“小四,我没说错吧,她就是有老年痴呆。就怕无奇情难自已爱火重燃,所以才会脑瓜错乱出损招。萧紫萱我告诉你——真爱无敌,绝不会因为十年的光阴流逝而有丝毫褪色。漫说你把我丢进猪圈,就是老娘真的变成了一头猪,无奇也会一样的想我疼我……”
“呸、呸、呸!”萧紫萱跺脚道:“无敌的不是真爱,而是你的脸皮。可惜啊,宁娃儿当年娶的是我。这些年我们双宿双飞举案齐眉,只羡鸳鸯不显仙,他想你这头老母猪做什么?”
刁小四远远躲到一边坐山观虎斗,一股崇仰之情从心底里油然而生。毕竟是老前辈啊,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有营养,那么有内涵,难怪宁无奇沉默寡言,敢情连魔门第一高手在两个女人面前也要高挂免战牌。
他不由自主联想到婉儿和孙紫苏,若是这两个丫头遇见,会不会也天雷勾地火来个日月大冲撞?
刁小四登时暗暗庆幸,自己找的媳妇儿远没萧紫萱和唐梵妾那么彪悍,否则自己干脆解下裤腰带直接上吊。
他正乱七八糟想着自己的心事,猛见唐梵妾一口毒血喷出,竟是兴奋过度伤势发作,再次昏死了过去。
刁小四不惊反喜,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心道总算耳根能够清净一会儿了。
谁知萧紫萱暴怒道:“小四,赶紧放血。我要她醒着,亲眼看到我和你爹如何的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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