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黑衣老者凛然一惊运劲回夺,冷不丁刁小四换了一把凤鸣问鼎巫王刀。黑色的魔刀从浓郁的黑云遽然暴涨而出,直劈老者眉心。
黑衣老者刚想撤身挥掌招架,乌黑无光的刀身上闪烁起一蓬流光溢彩的凤纹,顿时刺入他的双目。
黑衣老者一记闷哼,闭眼撒剑不顾一切地往观鱼楼退去。
哪晓得他的脑海里“轰”的巨响幻觉丛生,好似身上被尊重逾万钧的大鼎压住,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仅仅是这一刹的恍惚和凝滞,刁小四左手飞起一记白虎拳,五指凝攥虎啸如雷,星芒跃动里一头白虎犹若君临天下跃然而出,轰击在了黑衣老者的胸口。
“噗!”黑衣老者的胸膛应声被银白色的神虎光影洞穿,卷挟着一溜殷红血箭喷射进背后的小楼。
刁小四翻腕收起凤鸣问鼎巫王刀,双指捏爆一块婴儿手掌大小的扁平符印。
“邱老!”小楼里响起怒吼声,又是两名黑衣男挥动狭长雪亮的魔刀冲了出来。
“啵”的脆响,那块符印当空爆溅开浓烈强光,无数朵五颜色的火焰汹涌澎湃,如层层叠叠的大浪瞬时吞没了两名黑衣男,紧接着观鱼楼亦被这“祝融怒哮符”点燃,熊熊烈焰如巨大的火炬直窜夜宵。
那两名黑衣男甚至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肆虐的光焰烧成飞灰。
刁小四根本不看,凤翼天翔狂澜鼓荡辟开一条通道,同时身上焕发出一层空灵清透的青色光晕在衣衫表面凝铸成形护持周身,如下山猛虎一样闯入楼。
李靖、赤尊侠和法善这才赶到。不是他们速度太慢,而是从刁小四冲入府邸,打飞家丁轰杀黑衣老者直至祭出祝融怒咆符强闯观鱼楼,所有的事情仅仅发生在一个呼吸间!
李靖只抓到了刁小四的一个背影,动容道:“这家伙是真疯了!”
法善嘿然道:“如果大车里睡的人换成红拂,你也会疯的。”
三人说着话的工夫,各施神功趋避光焰进到摇摇欲坠的观鱼楼里,只见刁小四又抽出了把厚重无锋的王大德刀,铿然劈向厅堂正悬挂的一幅松鹤延年图。
如此狂暴的火势,连法善三人瞧得亦是心惊,那幅图竟是安然无恙,一看即知必非寻常之物。
果然,王大德刀劈击在画卷上,“喀喇”一声脆响碎开细小的纹缝,从画涌出一团炫目的白光。
一松一鹤竟似活了过来,数以百计的虬劲松枝如毒龙般迸发而出直刺刁小四,那只白鹤亦张开双翅腾空飞起,羽翼挥舞迸射出一道道雪亮的光刃。
“啪!”法善手拂尘倏然膨胀,如白云出岫卷住光刃狠狠飞甩回去,身形抢上三步再出左掌轰出一蓬浑厚的罡风,打得松枝“簌簌”狂颤扭曲。
“这儿交给我,你们走!”他的左掌双指迸立,夹起一张道符丢了出去。
“砰!”一尊黄金力士手挥神斧披荆斩棘,顷刻间削断了数十根松枝,为刁小四等人打开了一条稍纵即逝的通道。
刁小四红着眼咬着牙合身撞向松鹤延年图,身形“呜”地融入白光里消失不见。
霎那里,他的眼前一黑,已站在了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前。
刁小四的灵台上接受到的大车符印气息变得异常清晰,这也说明至少截至这一刻,王豫言还没能破开车上加持的法阵禁制,打开车厢。
“嗡——”刁小四头顶一亮,祭起了大空波霸浮屠。
这尊佛门至宝在秦皇陵一样也得到了诸般淬炼,如今已晋升到了八品。
在佛光的照耀下,前方的地道豁然明亮,显露出两侧石壁上一只只突兀而出的金黄魔掌。这些手掌的姿势千奇百怪,甚至有些只有四个指头,而有些则多达根、七根。每只魔掌都有八仙桌面那般大,静静地凝定在石壁上没有动静。
“千手阵!”刁小四深吸了口气,死死地盯着那一只只如林的黄金魔掌,牙齿咬破了嘴唇兀自不觉。
李靖和赤尊侠双双站定在他的身后。李靖打量千手阵,问道:“能不能破?”
刁小四闷着声道:“能,但至少要给我半个时辰才成。”
半个时辰,破一座千手阵,这几乎是天才的速度。
然而在场的三个人都明白,金城公主等不起这半个时辰。哪怕,半刻、半个呼吸,也有可能造成永远无法挽回的结果。
赤尊侠凝视静默不动的千只魔掌,缓缓掣出松照仙剑道:“我送你们过去!”
刁小四和李靖不约而同地愕然望向赤尊侠,隐约猜到了他的决定。
赤尊侠对刁小四沉静地微笑道:“走吧,不要留下遗憾——我知道那种滋味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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