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南宫焱烈的画面,罗丹嘴边都会带起笑来,仿佛南宫焱烈是她心里最美好的地方——一个女子的爱情。至于她对付安夏儿,会不会让她名利俱失,从一个首席科学家变得一无所有,她不在乎。她后悔的是没有早一点把安夏儿给消除,没有在南宫焱烈刚接触到安夏儿时,把安夏儿给灭掉!这令人完全想象不到,在她人前那副大方热情的面容下,怀着怎样一颗怨恨安夏儿的心情,她对安夏儿笑,与安夏儿热情谈话,眼睛下面却时时都像藏着利刃……对她来讲,安夏儿就是害南宫焱烈失去南宫家族,以及被国际刑警抓走的人。是安夏儿让南宫焱烈失去了他的家族和骄傲的资本……“既然如此。”西蒙握着她的肩,进一步诱导,“我的目标是陆白,你的目标是安夏儿,就继续替我卖力吧,我的妹妹——”罗丹从回忆中走出来,眼神猛地一抬,啪地打开他的手,“你不要以为我真会与你同流合污,我们的目的不一样,还有你现在还没有告诉我,南宫呢!他到底什么时候出来?”“我若是不回答你呢?”看着罗丹一副除了南宫焱烈所有的人都不想理会的模样,西蒙沉声问她。“那你就是不想救他,想撕毁你承诺我的了?”罗丹勾了勾红唇,“我告诉你,如果南宫救不出来,我会跟女王捅出我们所有的事!哪怕我也要住牢也在所不惜!”最后一句话,她陡然吼了出来,救南宫焱烈成了她现在所有的信念!她不会忘记,得知南宫焱烈在西莱被捕时,那个如遭雷劈的噩耗!当时她就发誓,一定要替他报仇!“……”西蒙的眼底一点点冷下去。“若是救不出南宫焱烈,我会拉着所有的人陪葬!”罗丹激动道,“你,还有陆白安夏儿他们,就像你让人炸大使馆一样,我也会毁了所有的人!”西蒙不得不承认,他还是不敢得罪这个妹妹。他没说什么,转身走到向一边的吧台,倒一杯白兰地,“放心吧,既然我们都有共同要对付的人,那合作就是最好的方式,至于南宫焱烈……”他倒酒的姿势停了一下,抬起眸子看着迫不及待要得到消息的罗丹,阴邪地一笑,“想要救他的可不只我一个,组织上的人更想救他,他手上掌握着组织太多的机密,如果到他处刑前组织的人没去救他,他一定会把组织的事都说出来……”所以那个黑帮一定会去救南宫焱烈,所以南宫焱烈也肯定会撑到处刑前,在那之前了不会对国际刑警说出半点有关那个黑帮的事……“是吗?”罗丹笑了,仿佛看到了希望,又缓缓看向西蒙,“这么说,你果然跟那个黑帮组织有关系。”“我亲爱的妹妹,没有硬实的后台,如何掌握瑞丹的黑市。”西蒙向她举了一下酒杯,“又如何有足够的人力和暗下势力,去夺王室的政权,以及世界第一商会的主席宝座。”“你要怎样不关我的事,我只要南宫出来。”最后罗丹冷说道,“克鲁莫的女儿已经被艾尔带到家里来了,那个女人若是知道派人去她工作室的人是你,向警方一报案,西蒙,你可能就要提前玩完。”“那克鲁莫呢?”西蒙道,“他也不能留了。”“我知道,随便你。”罗丹咬了咬雅,带起一阵冰冷香风,甩门而去。西蒙天青色的眸瞳缓缓暗下去,他一口喝完杯里的白兰地,打了一个电话,“杀了那个莫鲁克,给他女儿一个警告吧。”那个女作家若是敢报警,接下来就是她两个哥哥……但是,当晚莫鲁克因为及时被陆白派去的人给护下了,中了枪,但没有死成,以防珍尼弗得知情况会动摇她报警的决心,艾尔的人将她送到警方那边报案后,才把她送到了她父亲所在的私人医院里。珍尼弗来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克鲁莫时,眼睛都红了,扑到床前,“父亲!”“珍尼弗。”克鲁莫抬了抬手。珍尼弗看着克鲁莫躺在病床上,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难过得不得了,“父亲,这是怎么了,昨晚通电话你不是说休假在家里么,怎么现在……”“别担心。”克鲁莫道,“只是中了一枪,做了取子弹的手术而以。”“是谁?”珍尼弗道,“是西蒙么?还是罗丹?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父亲帮了他们,他们为什么还在这样对待父亲?”“这是我屈服在权贵之下,所做出的错误选择。”克鲁莫叹了口气,“不论是西蒙还是罗丹,他们想杀我,我都不觉得奇怪,在我让候鸟袭击陆少夫人的飞机时,我就想到了这一天,所以我故意跟你母亲吵架,把她气回了娘家,你兄长们工作在外,你住在工作室也并不在家里,我也放心,出事也是我一个人出事……”一段话说完,他艰地喘气,眼底带着对女儿愧疚。珍尼弗难过地捂着嘴,“果然,是父亲做的么,昨晚陆少夫人跟我提起时,我很难相信……”“罗丹提起你两个兄长。”克鲁莫叹了口气,“虽然她没有明着威胁我,但我听得出来,她非常需要我的帮助,如果我不忙,恐怕我的家人凶多吉少。”在这样君主制的国家,贵族有很大的权利,特别是女王最宠爱的那一个贵族——珀切福斯家族。“是他们逼父亲做的。”珍尼弗摇头说,“父亲,你可以跟警方说明,他会酌情减轻你的罪行……”“无论怎样,我都会接受,我一直觉得会有这么一天。”克鲁莫叹了口气,“陆白在科学院向我问起关于动植物有没有意识时,我就知道他一定发觉了什么。”“对不起,父亲,我报了警。”珍尼弗说,“因为昨天西蒙让人找到我工作室去了,他想劫陆少夫人,不过报警之前,我并不知道……并不知道父亲你会遭受到他们的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