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心吊胆的,等啊等,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豁出去了,按开了门旁的灯开关,然而,在光线之下,真的是没有人。”费兰花很是奇怪。
“会不会是,你开门之后,敲门的人悄悄走了,你等着敲门人进来,而实际情况是敲门人溜了?”杜伊伊推敲着。
费兰花没有接着杜伊伊的话说,她说:“我往走廊看去,没有半个人影,我于是关上了门,我很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敢关灯了,只关上,锁上门,然后准备去床上睡觉,但是,我一回头,却发现有个人坐了我的床头。”
“我嘞个去去去,有人坐了你床头?谁呀,他怎么溜进去的,费花姐,你不是卡在门口,只等人来闯的吗,怎么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已经闯过去了?”杜伊伊不能理解,无法推测出来。
费兰花说:“坐在我床上的人,是个女生,披散着头发,看不清脸,她光着脚,没有穿鞋,而且她穿的裙子,竟然下面全是血,我差点没有尖叫起来,她抬起了头,像是在看我,可她头发披散的严重,我根本看不清她脸,她说,费兰花,你能看见我?”
“什么意思?费花姐,她问你,你能看见她?呀呵,费花姐,她是鬼?”杜伊伊瞪着大眼。
费兰花点点头,“对,她是鬼,当时,我一听她的声音,她,她不就是上官圆吗?我说,是你?圆圆!你……你大半夜的,怎么在这里,你衣服是怎么回事?你……你……敲门,怎么不吭声,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而上官圆摇摇头,她说,她已经死了,现在是鬼,她没想到我,费兰花,还能看得见她。”
说着,费兰花顿了顿,“我听傻了,不会说话了,上官圆说,她死的好冤枉,她是那么的爱樊敬城,没想到樊敬城背着她,与别的女生好上了,还与那女人过夜,她能够容忍他假爱别人,但绝不能容忍他真的移情别恋,所以,她找樊敬城,要求樊敬城只对她忠心,可是,樊敬城明面上答应,私下里,他仍然与别的女人私会,圆圆气不过,再次找到樊敬城,她警告樊敬城,如果他再与别的女人好,圆圆就要报警,告樊敬城强坚,因为圆圆已经怀上樊敬城的孩子了……”
杜伊伊眼睛瞪的更大,“这个假期,发生了这么多事?上官圆都怀上樊敬城孩子了?真的假的,可能是我这个人疑心重吧,我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怎么不对劲,也许时代不同了,学生也太过开放了吧。”
“我没有骗你,上官圆的确是这么说的,正因为她这样威胁樊敬城,樊敬城对她再无爱意,十分厌倦,开始,樊敬城要让上官圆打胎,圆圆不肯,后来,上官圆直接找到了樊敬城的家,要让樊敬城的父母把她和樊敬城的婚事给定下来,樊敬城于是动了邪念,他假装安慰圆圆,将圆圆约了别处,尽说好话,而就在递给圆圆的一杯水里,樊敬城放了堕胎药,圆圆喝完水没多久,身体开始起反应,下身开始出血,她在地上挣扎,可樊敬城就在一旁看着,还对圆圆说,是你先不仁的,别怪我不义,他就站在一旁看,可圆圆失控,下身大出血,樊敬城还傻站着,不采取任何措施……”费兰花回忆上官圆说的事情。
杜伊伊猜测:“我看,樊敬城以为,下身出血,就是流产,正常,流干净了,孩子就打掉了,所以他就站着等,等血流干。”
费兰花说:“可是,圆圆说,她失血过多,就晕了过去,她一晕过去,樊敬城才慌张起来,可樊敬城拿起电话,犹豫不决,他很害怕,他时不时的用手摸圆圆的鼻息处,他真的慌了……”
杜伊伊攥拳头,“樊敬城毕竟还是黄毛小子,经不住事,他一定吓傻了,做这件事的时候,考虑太过单纯,他绝对后悔极了,他摸上官圆鼻息处,就证明他担心上官圆会死,如果叫来救护车,上官圆抢救不过来,那他樊敬城就是杀人犯了……”
费兰花也带着气了,“圆圆说,樊敬城犹豫不决中,再次探她的鼻息处,樊敬城腿软跌倒地上了,樊敬城认为,圆圆已经死了,她没有呼吸了,可是,圆圆说,她当时并没有真的死,如果还能抢救的话,她还能活,但是!樊敬城没有叫救护车,他呆傻了片刻后,他走了,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开始在附近挖坑,然后,他就把圆圆扔进了坑里面,圆圆,再也不可能活了,她感觉好冤,她去过樊敬城家,可她根本碰不到樊敬城一根汗毛,她好冤,她回家,看到找不到她的爸爸妈妈,她好伤心,可她身体飘忽不定,她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她飘到了学校,她看到宿舍还有人开着灯,于是她上来了,她敲敲门,她以为,里面的人不可能听到她敲门的,没想到,里面的人,是我,而且,我竟然也听到了敲门声,我打开门,于是她就进来了,她更是没想到,我居然还能看见她,还能与她说话……”
杜伊伊不免想起了大头矮的“父母”,他觉得费兰花能见鬼,与那两个人脱不了干系,可究竟与他们两个人有什么联系,杜伊伊又说不好,他说:“既然你能与鬼对话了,费花姐,你不是普通人了,后来呢,总不能,你夜里与上官圆共夜?”
“不,”费兰花摇摇头,“上官圆求我报警,让她的尸体被找出,好歹,也让她爸爸妈妈知道她的尸身,然后就是抓住杀人犯,樊敬城!一定要将这个人,绳之于法!我心里是极度恐惧的,我答应了上官圆,而那时候,上官圆身体漂浮了起来,她哭了,身体往门口飘去,我看到她裙子在滴血,满宿舍都是血腥,我……我……”
“你怎么了?吓晕了?”杜伊伊担心。
“不!”费兰花擦擦汗,这时候她还冒着冷汗,“我不是吓晕了,而是,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