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蛟龙翱天舟忽然嗡鸣一颤,于半空中停顿了下来。
紧接着,此舟表面灵光一闪,飞速的缩小起来,并被项禹收入了袖中。
他抬头瞅了瞅眼前绵延不知多远的山脉,眼睛一眯,然后在萧山带领下,一行人便驾驭遁光往山脉上的某处山峰飞去。
这片山脉便是正阳山了,也是煅神宗所管辖到的,最外层一处区域。
而再往东去,便算是离开了煅神宗管辖范围。
正阳山既是位于煅神宗的最外围,此地的灵脉当然算不上有多好,但对于那些中小型门派来说,却也是一处难得的灵地了。
因为修天界众多灵地均被各大势力所瓜分,他们若想寻找一处能够立足之地,大多只能从这些大势力中借取一灵地修炼,所以就出现了类似正阳山这般,一些门派势力所混杂的现象。
当然了,随着灵脉之上门派数量不断的增加,纷争霍乱自然也在所难免,他们无一不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有的甚至直接压迫一些小型势力加入自己的门派,成为自身的附属势力,为自家门派效力。
原本那些开放灵脉的大势力还会出面阻拦,但在得到了好处,却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了,即便是出了人命,也只是恐吓告诫一番而已。
自苍梧派被灭后,魔罗门便开始追杀苍梧派残留的玄修,是以杜杉等人恐魔罗门对自己世家势力下手,便提前与族人远遁而走,并在这正阳山落脚下来。
而除了杜家之外,朱赵两家,以及温芙影所在的温家,也全部聚集于此。
说起来,几个世家凝结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在正阳山上算有些地位了。
只是纵是弟子众多,但奈何修为高深者太过稀少,却难有什么话语权。
不过,仅仅数年时间,萧山等人便已先后进入了筑灵境,且仍旧不断的壮大,在正阳山上可谓异军突起。
但这样一来,很快便威胁到了其他门派势力,自然被他们视为手中刺肉中钉了。
在正阳山上,除了煅神宗留在此地的掌峰势力外,势力最大的,便是三门四派。分别是青元门、巨剑门、神风门,四派则是灵寰派,金光派,云音派以及玄古派。
这些势力中虽没有锻灵境高手,但每个门派却均有一两名筑灵六层以上的玄修,至于如萧山、杜杉这般修为的,也并不在少数,其余弟子便更是数以百计,虽不如当年的苍梧派,但比之一些世家却要强横上许多。
这三门四派已然在正阳山盘踞了数百年,又私下与煅神宗中几名锻灵境玄修有些勾连,可谓根基深厚,其余在此谋生的门派势力,平日里却都要看他们的脸色过活。
项禹与岳明二人,在萧山几名东道主的带领下,很快便驾驭遁光来到了一处山峰。
可还未等落下,项禹便不禁皱起了双眉。
从山脚往峰顶而去,遍布着一些房屋、阁楼,虽算不上多么的华丽,但也颇为大气,且有些古老的气息。
但如今山脚下的一片楼阁,居然倒塌的一小半,瓦片碎裂了一地,低头瞅去,地面上还有一些淡淡的血迹,似乎在他们前来之前,这里曾经历过一场争斗。
萧山也看到了下方的异常,与杜杉、罗强对视一眼后,连忙降下遁光,在一座院落前稳住身形。
而项禹和岳明也随后落在地面。
萧山面色凝重,往四下到了一眼后,朝站立在阁楼前的一名弟子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弟子也见到了萧山一行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来,赶忙上前几步,一脸焦急道:“长老可算回来了,适才有几名筑灵境玄修前来闹事,定要我们加入他们的门派,否则就直接将我们赶出正阳山。”
“是那三门四派的玄修?”萧山满脸的怒气。
“正是。”那名弟子苦笑道:“他们放了话出来,说半日内如果不给予答复,就再次上门,来一个杀鸡儆猴。”
萧山闻言,不由得大怒起来,冷声道:“他们这般狂妄,我倒要去掌峰那里质问,这正阳山上还有没有规矩可言。”
说罢,他就要驾驭玄光飞去。
“萧师兄无需多此一举。”项禹眼睛一眯,沉声道:“既然他们如此胆大,自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即便此时去了也无济于事。不如你我就等他们再次上门,看看这些人到底有何本事。”
萧山听了这话,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朝那名弟子道:“你韩师叔他们何在?”
“适才几位师叔一起抵御那些玄修,韩师叔和温师叔均被对方所伤。对方虽没有下狠手,但伤势也并不算轻。”那名弟子连忙回道。
萧山神色一变,大手一挥,喝道:“头前带路。”
那名弟子应了一声,便引领着众人往后院而去。
一路上,不少弟子看到了萧山一行人返回了灵地,另外后面还跟着两名陌生男子。
不久前,这些弟子对自己一方的形势非常担忧,那三门四派一直欺压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今日更是直接打上门来,且一连伤了两位筑灵境前辈。
好在萧山一众筑灵境师叔及时赶了回来,而且又带回来两位修为更加高深的筑灵境玄修。想来这次萧山一行人出去,很有可能便是去请人帮忙,来解决这次危机的。
虽说他们这些世家已经联合在一起,如今已同为苍梧派门人,但若论势力,比之那三门四派却还要弱上许多,势必要邀请几名修为高深的玄修不可,否则苍梧派日后怕很难在正阳山上立足了。
不多时,众人穿过院落,转过厅堂,又跨过一条水上长廊后,来到了清香院,也就是韩语和温芙影两名女修的清修之地。
房门外,正有两名侍女守候着,一见萧山等人面,神色一喜,忙施礼道:“拜见长老。”
萧山微微颔首,问道:“韩师妹与温师妹可在?”
“两位师叔确在房中,只是……”那侍女回禀一声后,为难道:“适才师叔在清理伤口,吩咐我们在外看守,此时怕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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