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
“轰”!
一声闷响,玄袍男子再一次被轰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脸上潮红一片。
项禹抬指一点,将破山锤定在半空,沉声道:“胜负已分,道友是否该按照约定将陨星铁交给项某了?”
“任某想要得到的东西,绝不会让给别人。”任辉虽嘴角淌下一丝血迹来,但却哈哈大笑起来,“任某乃是圣魔殿弟子,我叔父更是圣魔殿副殿主,你将我击伤,我叔父定会为我报仇。”
“圣魔殿?”项禹双眉紧皱了一下,冷笑道:“这里乃是我煅神宗地界,不是圣魔殿。纵然圣魔殿势大,也不能再天岳城胡作非为。”
“笑话,我圣魔殿乃是修天界第一大宗,可不是你煅神宗能够相比的。”任辉狞笑道:“既然任某看中了这陨星铁,那就是属于我的。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是否有胆量,敢当众将我杀了。”
说着,他目光灼灼的紧盯着项禹,眼中闪过一丝讥笑之色。
任辉知道这天岳城禁止玄修厮杀,更何况以他的身份,对方如真敢下杀手,必然会引起两大门派的动荡,可不是对方一个小小的筑灵境玄修能够承受的了得。
谁料项禹面上如罩了一层寒霜,冰冷无比,表情冷漠道:“项某乃是煅神宗揽月峰掌峰,自是有在天岳城中执法之权。既然道友公然扰乱天岳城秩序,且对本宗尤为不敬,项某不管你是何身份,今日都要与我返回煅神宗接受本宗处置。”
说着,项禹伸手从袖中将掌峰符诏取了出来,抓在手中,四周玄修均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符诏乃是真物。
“筑灵境的掌峰?”
“难道他便是煅神宗那个风头极大的项禹?”
“错不了了。整个煅神宗就只有一个筑灵境层次的掌峰,别无他人了。”
登时,众人看着项禹的眼光便与先前大不相同了,或是满脸羡慕,亦或是钦佩不已,当然也有暗自讥笑嘲讽之人。
他们知道圣魔殿的强大,比之煅神宗尤胜几分。虽说项禹乃是一峰之主,但对方的叔父亦是圣魔殿副殿主,他这次若真敢动真格的,便相当于扫了圣魔殿的颜面,圣魔殿乃是魔门,又岂肯善罢甘休?
“你是煅神宗掌峰?”任辉看了一眼符诏,不禁微微一怔,但他冷笑一声后,却仍旧哼道:“纵是你要带任某前往煅神宗,那也要经过任某叔父同意才可。”
项禹闻言,眼睛微微一眯。
他懒得和眼前的魔修废话,直接带回煅神宗便是。
到时即便其叔父乃是圣魔殿副殿中,也不敢于煅神宗内撒野。
况且,他本身便与圣魔殿有极大的仇怨,既然这魔修落在了自己手里,自是不能轻易放过了。
他抬手一挥,放出一道玄光,封了任辉的气门,让他无法运转元气,然后将神兵一收,便要抓起任辉往煅神宗而去。
可项禹刚迈出两步,忽听得头顶上方呼啸声大作,不禁眉头一蹙。
与此同时,一声厉喝在众人耳中响起。
“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伤任某贤侄。”
这声音充满了威严与霸道,让人心头震颤,脊背发凉。
话语方落,一道玄光已飞至众人头顶,方一站定,便从中飞出一道黑色魔光。
那魔光彷如一头黑蛟,飞卷而下,且发出一声龙吟虎啸般吼声,直奔项禹头顶飞落下来。
“玄光化灵!”
适才听到那声厉喝后,项禹已是吓了一跳。
显然那人是动用了真灵之力,瞬间就镇住了附近的玄修。
而他的灵魄已藏匿于灵元之晶中,自是未受到对方真灵之力的震慑。
但对方所放玄光居然已能够凝聚为蛟龙之形,显然是达到了玄光化灵的地步。这也说明了,对方至少是锻灵四层以上的玄修。
面对这等存在,如不动用底牌的话,性命定然是无法保住了。
而他念头只是一转,那玄光却快似电光,横跨了十几丈距离,直接轰击在项禹胸口。
几乎同一时间,项禹腰间悬挂的那枚金色玉符微微一闪,一层光罩瞬间浮现,将玄光幻化的黑色蛟龙挡了下来。
不过,那玄光化灵的神通岂是这般容易化解,纵是有玉符阻住攻击,但项禹仍旧被震飞出十几丈远去,重重跌落在地,张口喷出一道鲜血来。
他脸色苍白一片,嘴角满是血迹,但却紧咬牙关,充满血丝的眼中看向半空,布满了冰冷的寒芒。
“金澜符?”黑色玄光中传来一名男子的惊疑声,随之往下一落,在任辉身边站定,现出一名中年男子来。
男子年约四十上下,身披一件黑色长袍,剑眉星目,五官端正,倒是一副英俊的样子。
“叔父!”任辉一见是自己二叔,不由得胆气大增,站在任彦身边,指着项禹的鼻子喝道:“就是这个人伤了我,还要拿我去煅神宗治罪?”
“有任某在,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任彦冷冷一笑,目视着项禹,问道:“你是煅神宗哪位老祖门下弟子?”
项禹啐了一口血,站起身来,脸色冷漠,看上去不卑不亢:“在下身为煅神宗揽月峰掌峰,并非门中老祖弟子。不过,这位道友违反了天岳城规矩,欲要强买强卖,且主动与我邀战,在下不得已这才出手。”
任彦眉头一蹙,看向任辉,问道:“是这样吗?”
“这……”任辉脸色一红,随即凑到任彦耳边低语了几句,道:“这陨星铁乃是煅造那件神兵的关键之物,侄儿自然不能让它落入别人手里。”
“既是买卖,自然是价高者得。”任彦微微颔首,然后瞅了项禹一眼,又看向卢楠:“不知那块陨星铁贵阁可否出售给任某?”
卢楠身子一个哆嗦,忙上前两步,点头哈腰的谄媚笑道:“那块陨星铁本就是晚辈给任公子所留,只是这位项师兄与晚辈乃是同门,又是一峰之主,是以无法抉择,既然前辈开口了,当然是没有问题了。”
听了卢楠所说,项禹也算是认识了卢楠的为人,眼中闪过一丝了冷意,袍服一抖,便在众人各种嘲笑与讥讽、怜悯的眼光中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