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补偿?!他的心甚至可能更偏向情妇,因为这一切都错在妻子变得不如以前有魅力!”
维耶尔总是微笑的嘴角完全翘不起来。他心中一个角落清醒地明白,夏尼所说的,极有可能发生。
这也是夏尼的去留与孩子的性别产生关联的原因。王后生下男孩,则是大功一件,获得的补偿更多,地位也会稳固下来,再多情妇也不怕;假如生下女孩,情况就没有这么乐观了,而夏尼犯下大错,即便本意是为了王后,也不能再待了。
维耶尔低头将最后一滴酒水一饮而尽,喉咙中的苦涩怎么也刷不干净。
终究,这都要怪那个年轻愚蠢的国王。如果他不在那位置上,维耶尔甚至敢往他脸上甩手套,要求一场决斗。
“两位都在这儿,”一个精干中年走到他俩桌边;他是熟面孔,郎巴尔夫人信任的侍从之一,“那就太好了,免得我跑两趟。我家夫人请两位立即进宫,但不要引起太多注意。”
两人从对方眼中看到疑问。王后刚刚生产,此时宫中一切都应该是围绕着那对母子的,他俩也插不上手,郎巴尔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
二话不说,他们进了宫。
郎巴尔夫人的房间离王后套间很近,这是相当大的殊荣。女主人抄着手,眉头紧皱,双眼满是血丝,鼻头发红,看起来刚刚哭过。
这不是好事,两人不约而同地想。
难道虽然生下了孩子,却危及母亲性命?这可是相当常见的事——他们背后出了冷汗,一时都不敢开口。
“招呼就免了,”郎巴尔说,“我现在要告诉你们的事,宫廷里还只有几个人知道,甚至不包括王后本人。”
两人吃了一惊,莫非是米莱狄的事曝光了?
然而,郎巴尔接下来的话,像是炮弹一样,轰然炸开。
“小王子的情况不好。他可能活不了多久;就算侥幸活下来,也可能变成傻子。”
她暗自猜测,是孩子在母体停留太久缺氧的缘故。
夏尼夫人踉跄着退了两步,咣当一声带倒了一个中国来的花瓶。
“这……这怎么可能呢?”她面无血色。
“我比你更觉得不可能。”郎巴尔抿着嘴。
原历史玛丽的头一胎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话说回来,那是个女孩。
郎巴尔原本的信心来源在于,原历史王后生了四个孩子,虽然两个夭折,但都是因为染病,而不是先天不足,更没有流过产。以当时的医疗条件,这充分说明这位母亲的身体条件相当适宜生育。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除了背着玛丽偷偷抹眼泪,她还得做更多。
这不单是亲情的事,更是政治上的事。
“纸包不住火,宫内外很快就会知道。如果我们有什么先发制人的对策,就只能趁现在了。”
维耶尔看夏尼一眼,说:“在此之前,有一个情况必须让你知道——”
一等消息外传,王后的地位变受到动摇。米莱狄和舒瓦瑟尔会做些什么,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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