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再撤,唯有那屠岭大王心颤着,屏息着,面对着,连众人退了不去理会。
浑尘逐渐散去,阵阵咳呕之声传出,片刻,杜子腾蓬头污垢,双手耷拉,面色颓废的显出庐山真面目。
率先看清的屠岭大王,猛然又被杜子腾的真容震撼了下,后面众人,俱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难以置信刚才的一切,真的是出自面前这个乳臭未干之人的手。
杜子腾鼻窦一痒,突然打了个喷嚏,蹿到鼻子里的泥土被喷射在地,立马出现了几个小坑小洼。
此一着,惊的众人又退了一脚,再无血色,有的,全是逃之而后快的念头。
除掉了鼻子里的异物,杜子腾整个人都舒服了,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忙是一脸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冲过头了,让大家见笑了,呵呵……。”
众人却是鸦雀无声,静的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得到。
众人惊恐的神色,看怪物似的目光,让杜子腾很不舒服,禁不住道:“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这次来没恶意的,就是想找你们头头商量个事儿。”看来看去,目光最后定格在一脸粉
刺,腮有短须的屠岭大王面上。
“你是谁?”
毁天灭地的修为配上痞子般轻浮的态度,让屠领大王内心的恐惧之中,多了一丝诧异,见他正是向着自己来的,忍不住出口问道。
杜子腾想了想,抱歉的笑道:“我就是个来商量事儿的,无名小卒一个,不值得你们打听。”拉了拉衣角,又问道,“你就是村长说的屠岭大王吧。”
身怀如此神能,竟然还谦虚的紧,屠岭大王的目光中,忽然有了一丝钦佩,毫不迟疑的道:“正是,不知小仙找我有何贵干。”
杜子腾道:“是这样的,苟家村的村长托我找他们村子的人,你既然是这里的头头,应该不会知道他们在哪里吧。”最后一句故意加重了语气。
“是苟光叫你来的?”屠岭大王冒着胆子拿出了原本的气势,询问道。
“苟光?”杜子腾到现在还不知道村长的名字,听到这个话,有点迷糊,想了想,道:“应该是吧,对了,他们村里人在哪呢?”
“要人可以,不过……”屠岭大王目光凌冽起来,“还请留下尊号。”
杜子腾好笑不已,恼劲儿一上来,嗔道:“你这人真是的,跟你要些个人,老问我名字做什么?”
屠岭大王劲儿也上来了,森然道:“我与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灭我们梧桐寨。”
杜子腾义愤填膺的指着鼻子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知不知道整个盘子山的村民都被你害苦了,他们恨不得扒你的筋,抽你的精,再扯你的蛋……”
一席话,说的屠岭大王脑海不停浮现出昭昭血历,他却也毫不掩饰,神情黯然的望向了别处,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有好日子过,谁愿意受制于人,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杜子腾更起劲儿了,骂道:“好你个土匪蛋子,小词儿还一套一套的,不去劫有钱人的财,偏偏跟穷人过不去,这么蠢的价值观说出去谁会信。”想起他最后一句,话锋倏转道,“
你上头有人是么,快打个电话叫他过来,老子到要看看,他有三个脑袋还是六只手。”
好好的扯什么电话,屠领大王听的脑袋一时迷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小仙何必如此着急,报上尊号,师承何门何派,本王顶头之人迟早会来向你请安的。”
“我去年买了个表。”杜子腾心里大骂了声,这混蛋跟自己的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名字过不去了还是咋滴,又提这茬儿,杜子腾火了,撂下狠话道:“老子就问你一句,到底给不给我
人。”
气氛顿时凝固起来,土匪腿子们,看看你,看看他,又看看场中二人,一时心里发起毛来,连呼吸也都停了似的。
屠岭大王口干舌燥,额头盗汗不受控制的溢出,心脏越跳越厉害,身后的匪崽们个个也都按耐不住了,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着老大干、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衡量利弊,屠岭大王妥
道:“放诸海内,能与小仙比齐的,唐荒大陆寥寥无几,小仙若是不愿明说,可否赐个提示也好。”说完,复又保证道,“小仙尽可放心,本王若是悟到,绝不向任何人多一句嘴。”
“我提你个鬼,老子刚来到这,怎么可能有人认识我。”杜子腾心里大骂起来,脸臭的难看。
“得给你点颜色瞧瞧。”本着不伤人的原则,杜子腾环视了圈,顿时,众人身后不远处的山寨一角印入眼帘,心中立马来了主意,
“你后面的寨子里还有人么。”
南辕北辙的话,让屠领大王有点找不着北,心里开始琢磨着他这话里是不是隐含了什么暗语之类的,一时竟是没有回答,而是无比奇怪的望着他。
却是身后一名性急的土匪替他说道:“没……没有……都……都到悬边监工去……”还没说完,屠领大王突然恨瞪了一眼,那位出头鸟冒失鬼当即戛然住了话,缩头隐了回去。
杜子腾长“哦”了声,道:“那就好办了。”
屠岭大王立马一副‘果然有问题’的警觉,整个神经紧绷了起来,视线不放过杜子腾一颦一笑,却见他一脸轻松的笑了声,然后低着头,貌似在看地上,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酝酿
着什么难以预料的事。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现场沉默的气氛另人窒息,人人心中都在盘算着什么,祈祷着什么。
一股难以察觉的暖流从脑中枢传导至视神经线,笼罩了眼白,最后汇聚在虹膜,杜子腾清晰的感觉到,突然睁大眼睑,不带任何的征兆,豁然放向匪寨。
抬头的那一瞬间,早已是惊弓之鸟的屠领大王看清了杀招,条件发射的卧倒在地,其他土匪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见头头卧倒在地,也跟着同时扑下身来。
“呼咻……”
“轰…………”
霎时间,身后世界风云变色,天地为之一震,百丈之外高空,远远升起一朵庞大的蘑菇云,激荡的浑尘排山倒海催来,所过之处,被蒙上一层厚厚的尘灰。反应过来的众人,抖首望
去,匪寨哪里存半个影子,就是半个山腰都已经成了一个还冒着青烟的天坑。
回过头来,一众人匪竟然没有一个敢爬起来的,俱是趴在地上让大地感受着自己的难以自控的心跳,哆嗦着视线,望着杜子腾。屠岭大王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此刻抖筛着双腿,颤
巍巍的站起身来,目光中,再也没有丁点儿的蔑视之色。
看到这,杜子腾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一脸轻松的道:“要不要我最后再问一遍呢。”
屠岭大王全然不复刚才的气势,大咽了口唾液,眼皮不停眨巴眨巴的,立马道:“大仙息怒,不就几个人而已,根本犯不着如此。”说罢,从怀里掏出两根画轴,满是敬畏的一一抛
到杜子腾的脚下,道:“这是地图和施工图,盘子山所以村民的人都在施工图上有标示,很详细的,您一看就应该会明白。”
杜子腾满意的额了额首,这才蹲身捡起两宣画轴,掂了掂,轻松道:“我这是来要人的,不是来找人的,能行个方便么,带我去一趟。”
屠领大王哭笑道:“大仙,您看我这倆腿都抖成这个色儿了,怎么可能愉快的带您去找人呢。”
这份诚实,不禁让杜子腾另眼相看,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无奈的摇了摇头,方才展开画轴,是整个盘子山的地形图,山上每处醒目的地方、与山下的村庄都标有名字,来
时的那座悬空堡位于地图上盘子山的最北边,画了个圈圈儿,东北角处也是片悬崖群,画了大大的圆圈儿,看这距离,离另一块施工地应该不出一里地。
看明白了地图,接着便是施工画卷,展开一看,半米来长,分为两部分,右边是悬空堡的整个施工图,左边则是座依山而画、名为地陵宫的施工图,画面一尘不染,线条纹理清晰,
施工图不仅详尽镌画了整个恢弘的地陵宫,连每一处施工的人来自哪里,也都标的清清楚楚,对于杜子腾来说,却是剩下不少琐碎。
看到这,杜子腾不停念着“苟家村”,眼睛则逐一寻阅,不一会儿,地陵宫外围、玄关处找到了苟家村三字。
“谢谢了。”杜子腾收起画轴,随口道了声谢。
屠领大王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了声。
转身欲走之际,忽然想起村长对于屠岭大王的人格描述,复又回头道:“你说的这些话、还有图纸什么的,不会全是骗我的吧。”
屠岭大王许是早已料到有这结果,道:“要是我想死的话,刚才就跟大仙您拼命了。何必说这么废话,弄这么多胡里花哨的东西来不是多此一举。我这寨子上下几百来号人,全都是
跟着我在刀尖上讨活计,讨了好些年的生死兄弟,我根本犯不着为了上头那帮吃肉不吐骨头的家伙,拿我和兄弟们的性命与大仙您作对。”
话语充满尊淳,说的杜子腾甚是怀疑其中有诈,审视了一番众人,却又瞧不出什么猫腻来,低头瞧了瞧手上图纸,迟疑不决起来。
“英雄……你可千万不能相信他的话啊!”
犹豫之际,一句由远而近的熟悉之声传来,杜子腾下意识转头望去,不是村长——苟光,还会有谁,就见他赶来投胎一般,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将近来。杜子腾忙不迭的叫道:“不是
叫你在悬崖上好好待着么,怎么跑这来了。”
那村长顾不上歇息,急道:“这厮极会巧言令色,我是怕英雄您吃亏上当,所以特意赶来。”
杜子腾喜“哦”一声,来了救世主似的,连忙将其推到屠岭大王的面前,兴奋道:“太巧了,你俩一斤缺二两,正好半斤对八两、都是玩套路的高手,快点过去跟他过过招。我最烦
的就这套了,我就不搀和了吧。”
“那老夫就当仁不让了。”村长闻言,胸有成竹的挺前一步。
大家见出来个老东西,原有的惧色中,在转向苟光之声,立马变成轻微的轻蔑。
村长一时兴头所致,乍一被这么多双眼睛藐视,心胆顿时怯了,气势也焉下去不少,脑袋里刚才升起的无数想法与话语全给卡住了,小半天了,只是“恩……嗯……呃……额……”
的故意清着嗓子。
杜子腾哭笑不得,催道:“你嗯啊呃啊搞什么,有话就说,你顾及什么?”一说完,就见村长一脸怯场的窘迫一笑,杜子腾明白了什么,苦笑着打气道:“有什么就尽管说,你放心
,我在你后面挺着呢。”
看到这,屠岭大王嘴角掀动了下,便安静的像个死人一般。
这话给了村长十足的勇气,当即狐假虎威的道:“屠岭,你给老子听着,限你一个时辰之内,把所有掳来的人全放了,否则要你死无全尸。”
屠岭大王闻言,面色霎变,一脸穷凶极恶,气的浑身发抖的指着村长鼻子大骂道:“苟光!你别欺人太甚。每回你送人上山来,我给你的粮食都比别人给的格外的多,你不思报恩也
就罢了,竟然还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你也太歹毒了吧。”
此话一出,村长内心泛起万千狂骂咒怨,一股脑儿的挤满了脑袋,人也气急败坏、上蹿下跳、牙根打架的撒泼大骂道:“你个天杀的混蛋,杀了我们的人,抢了我们的钱粮,我们都
忍着,供了你这么长时间,我们没吃的了,你连个屁都不放,还要我们做些丧尽天良的勾当才能换到一点儿的粮食,你个天杀的东西还要我报恩,我报你娘个恩……哎呀妈呀……我的头……
好疼……疼……”村长越说越义愤,说到最后已经到了眼红脖子粗的地步,脑袋几近缺氧,眼冒金星的才知道了老年人的不怠,身子也连是几个跄踉,才朝杜子腾磕巴道:“不行了……英雄
……我快被这厮气死了……英雄……你来……让我先喘口气……要不然……真会背过去……”说着话,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喘息着,双手边是揉搓着发疼的额头。
屠岭大王面色很快转而平静,审视着杜子腾。
杜子腾简直不敢相信,不甘的劝道:“老头,你也忒没劲儿了,还指望你能整出来点儿精神损失费之类的……”
村长一脸行将就木的苍白,一个劲儿的摇着手,惭愧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杜子腾泄气一叹,只得再次披挂上阵,道:“你个混蛋真是了不得,一句话就把村长给撂趴下了,有你的。”
屠岭大王和颜道:“大仙,您还是快去找人吧,这天马上就午了,带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午饭呢。”
“你觉的我还会相信你这张狗嘴里蹦出来的话?”
“对……英雄……千万别相信他……让他们受点皮肉之苦……再好好审审……保证这厮老老实实……老老实实……”村长断断续续的道,一说完,又喘了起来。
保证之类的话,说的在天花乱坠也都是虚的,屠岭大王直接一针见血的道:“大仙,既然如此,您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呢。”
杜子腾是个实用主义的拥护者,对于这种事,一时之间,真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反问了句。“我也很纠结,到底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屠领大王思附片刻,才道:“我有一洞金银财宝和粮食,如若大仙不弃,我愿双手奉上。”
“谁要你的金银财宝……”杜子腾说到‘宝’字,顿住了话头,转向了村长,想询问他的意见,道:“你觉的怎么样?”毕竟是为他们办事。
就见村长气也不喘了,人也精神了,却也在犹豫,站起身来,试探的道:“要不,咱先瞅瞅去。”
想起村长刚才还大义凌然的模样,杜子腾现在再看村长一脸被财所迷的面目,目现鄙睨,但还是依着村长的意思,转向屠岭大王,道:“洞府在哪。”
屠岭大王又掏出长羊皮纸,抛出道:“就在后山,具体位置在这副地图上。”
杜子腾一个闪身接在手中,展开一看,就见地图的左下角,也就是脚下这座山的后山脚下,旁边有个小溪涧当参照物,使得洞府位置一目了然,手指头小小的丈量了下,便收在衣兜
里,朝前道:“姑且信你一回。”
转向村长道:“你在这待着,我去去就来。”
“别介,这么多人,我怕怕……”
杜子腾理也没理,转身“呼”的一声,朝后山腾空而逝。
“英雄,别丢下我啊……英雄……”望着杜子腾远去的背影,仍由村长怎么叫唤,人早已是无影无踪了。
杜子腾一走,众土匪来劲儿了,恐惧之色全没了,一副副要把村长大卸八块、生吞活剥的凶恶面目,一步一步,缓慢而咄咄的向村长围了过来。
“老不死的,刚才挺拽的么,现在怎么不拽了……”
“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我们要干什么!!!”一满脸刀疤的横脸汉子逼近道。
“我警告你们,别乱来……”
“老子就要乱来,你能把我们怎么着……”一提刀的汉子挥舞着钢刀吓唬道。
“英雄很快就会回来的,等他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回来!”
“哼!!!”
“那洞府离这里有十七八里远,打个来回少说也够我们半天的路程,你那英雄再怎么厉害,也得要飞上一会儿,等他回来,你还能活着么?”一矮个独眼土匪瞪凶道。
“你……你……你们……都给我站住……”村长听了这话,心如死灰,颤栗着,一步一退,一句一句的做着无力的反抗。已经退了七八米,倔色再也不复存在,心里面,已经有了讨
饶的念头。
“都给我住手。”屠领可不是那帮土匪,见这帮手下如此愚蠢,忍不住冷言喝退道。
话音刚落,脚下突然“咚”的一声震地大作,瞬间就将那群还没回过神来的土匪震倒在地。半空中,随即传来一个开怀的大笑,叫道:“好多金子啊,村长,真的有好多金子啊。”
众人余惊未消,顾不得狼狈的身子,纷纷抬眼看去,不是杜子腾,还会是谁。
就见他身上挂了满了金银珠宝,手上还抓着黄灿灿的金米,一副中了头彩般的兴奋,朝这厢一蹦一弹的欢跳而来。
一众土匪见状,吓的“妈呀……”一通乱叫,连滚带爬的聚拢到屠领大王的身后好几米外,心中纷纷在感激老大及时的喝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杜子腾的及时出现,让苟光喜极而软,“噗嗵”一声,坐在了地上,干巴巴的瞅着跑近的杜子腾。
“人……怎么……”杜子腾察觉到土匪们的站位,与先前有很大的变化,顿觉有什么事发生过,遂是问道:“村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无耻的勾当,才把他们吓的站的那么远啊!”
村长听到话语,却是突然一把扑到杜子腾的脚下嚎啕大哭起来道:“英雄,你可来了,刚才真的是吓死我,您知道吗,我刚才差点就没命了……”
杜子腾明了了什么,一副为他做主的架势,道:“不是你吓他们的么!?”
“我怎么可能吓得了他们么!?”村长说罢,极其亲昵的抱着杜子腾的大腿,又是亲,又是舔的,整的杜子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是踢开村长,嗔道:“你别恶心了,行不行,寨
子没了,人要再被你恶心光了,我们找谁领路去寻你们村子里的人。”
村长“嚯”的一声,站起身,一脸正经的道:“他不是给你地图了吗,让我看看。”
杜子腾将金子揣在兜里,才空出一手拿地图给村长看。
村长的手,却不老实的摸向了金子。
“你干嘛。”杜子腾毫不客气的拍掉了他的手,诧异道。
苟光很不好意思的赔笑了声,才接过卷轴,展开观看起来,顿时,又点头又摇头的,拿不准这地图的真实性,放下手来,道:“这屠岭大王也是一方豪贼,应该不会假到哪里去吧,
咱姑且照着地图找找看,找到了最好,找不到,咱再做打算。”
“行,你是村长,听你的。”杜子腾说完,左右收起了金子。
金晃晃的光泽,经太阳的照射,甚是刺眼,村长双眼好不放光,痴痴的道:“英雄,你真的找到那藏宝洞府了。”
杜子腾得意的说:“可不是,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村长闻言,手舞足蹈起来,道:“太好了,咱先去洗干净了那座宝藏洞府,再来找人也不迟。”
此话一出,杜子腾嗅到了村长嘴里的铜臭味,极其诧异的道:“喝,你个老小子,见着钱财连家人也不顾了。”
村长讪笑一声,道:“英雄神通广大,找些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顿了顿,“这天还早着呢,还是先保障一下后勤比较实在,一来端了土匪的家底,二来,大伙回家的时候,要
是连口热乎的汤都没得喝,那得有多尴尬,您说,是不?”
“你这什么逻辑。”杜子腾白眼一翻。
“这都是不义之财,我劫贼济贫,替天行道,天经地义,义不容辞,这还要什么逻辑不逻辑的。”
杜子腾道:“小词还一套一套的,真服了你。”顿了顿,又自信道,“你放心,那山洞洞口被我用石头封了好几层,那帮山贼要想打开,准得花上好几天的功夫才行。所以说,我们有的是时间,还是先把人救出来吧。”
村长听到,心才安了下来,点头如捣蒜的道:“行行行,都听英雄的,都听英雄的……”
都听杜子腾的,那还不简单,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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